仁德帝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皇嫂,朕听闻失踪已久的吏部施炀出现在延福宫,毕竟是朝廷命官,朕对这件事也上心多日,这有了施大人的消息,朕怎么都不会错过,是死是活,朕挖掘三尺也要找到的。”
“施炀?”大娘娘眼中多了一丝莫名其妙。
李嬷嬷朝着仁德帝冷声:“官家,你怎会说出如此无耻的话来污蔑大娘娘?失踪多日的朝臣怎会在这延福宫?官家自登基称帝后就把大娘娘母子看做麻烦,如今是要用这种丧尽天良污蔑大娘娘名声的事情来对大娘娘下手吗?”
仁德帝好似早就猜测到了李嬷嬷会说这么一番话,他的神色略显冷意。
身边的太监就对李嬷嬷大声呵斥:“好你个老东西,也敢这般与陛下说话?来人,把她拖下去!”
“哀家看谁敢!”大娘娘怒声,她一瞬不瞬地盯着仁德帝:“你既说施炀在哀家的延福宫,看来官家是早有准备了。”
大娘娘在后宫一辈子,什么事情没有见过,仁德帝能带着这么多人闯来延福宫。
必然是早就准备好了。
而仁德帝口中的施炀早就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安排到了延福宫中。
在这后宫之中,仁德帝早就一手遮天。
只是她没有想到仁德帝会以这样卑鄙的法子来对付她。
大娘娘甚至有些懊悔一直在等机会,等平衡的局面被打破,想着先从仁德帝的左膀右臂开始动手。
她果然还是太心慈手软!
“早就布局好了?”大娘娘冷笑着死死的盯着仁德帝。
仁德帝一双精明的眼睛眯着与大娘娘对视,他眼神泛冷:“去给朕搜!”
话音落下,宿卫军们纷纷朝着延福殿涌去。
李嬷嬷想要拦下,却只能硬生生的看着这群人涌入殿中。
大娘娘倒是脸色越发的平静,一瞬不瞬地盯着仁德帝:“难怪在施明严这件事上,连查都不查就定夺问斩,看来是在施家与哀家暗中来往的时候,你就想着如何利用施家来对付哀家了吧。”
仁德帝并不会因为大娘娘所说的话而动怒,反而脸上透着几丝笑容:“皇嫂总是会这么的揣摩人心,永远都认为自己是对的那个,朕在皇嫂眼中就是夺走少连皇位的强盗,却从来不知,什么叫今时不同往日。”
果然,大娘娘在听到今时不同往日的这句话的时候,整张脸都扭曲起来。
宫檐上覆了一层厚厚的霜雪,寒风刺骨,延福宫大殿前。
大娘娘扭曲的盯着仁德帝,就在要开口的时候。
有一个宿卫军从延福宫后殿的方向小跑而来。
“陛下,找到了!”
仁德帝的脸色微变,看向大娘娘的神情更是透着几丝复杂,虽说心中有着疑惑,认为此事很蹊跷,他也了解大娘娘几分,做事绝对不可能留下把柄。
这把柄还好巧不巧的让他给握住。
而大娘娘在听到宿卫军的那番话后,除了眼睛透着凛然外,刚刚狰狞的脸恢复平静。
李嬷嬷惊恐的朝着刚刚宿卫军后殿方向的位置。
只见两个宿卫军抬着施炀朝着这边而来。
大娘娘见状,双手紧握。
如果施炀没死,她的名声不会好到哪里去,甚至日后会遭到所有人的唾弃,她一个寡妇,把一个朝廷命官藏在延福宫,怕是施家的口水都能把她给淹了。
要是施炀死了,杀害朝廷命官,更是罪加一等!
在宿卫军把人放在地面的时候,其中一个走上前向仁德帝汇报:“陛下,施大人没了。”
仁德帝立即上前弯身朝着施炀的脖颈伸去。
“施大人刚断气,身子还是热的,死因是脖子被扭断。 ”宿卫军说道。
仁德帝朝着施炀的脖子左右探去,他直起身子朝着大娘娘看去。
大娘娘神色中透着几丝不可置信与冷意。
仁德帝衣袖下的手紧握,这件事还有第三只手,那一只手推着他对付大娘娘,偏偏他此刻已经没有退路。
“赵宗礼、”大娘娘冷声:“你还是如以往那般卑鄙无耻!”
(明天补齐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