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珺异低声:“官家并不想太子与上官家的走近,甚至有来往,但太子一直认为上官家是他手中最有用的一枚棋子,所以一直想要解救出上官璟,让上官宴更加的对他死心塌地。”
谢容瑛眉梢微挑,想到上官宴当初为了仁德帝连通敌叛国的罪名都敢背。
太子肯定是很相信上官宴。
只是这人都是随着时间有着不同的变化,那个时候的上官宴一心为主,并不代表这个时候的上官宴还是一心为主。
更何况,还有宸妃这么一个角色在皇宫之中。
上官宴到底在下什么棋,怕是只有上官宴自己才清楚了。
“所以小侯爷现在是想要为了博取太子的信任,想要从魏王的手中解救出上官璟?”谢容瑛试探的问道。
秦珺异淡笑:“已经开始在行动了。”
谢容瑛挑眉:“开始行动?”
“魏王府中虽戒备森严,但也有混入其中的机会,这也是太子埋伏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发现,现在已经摸清楚上官璟被关在魏王府的哪一个位置了。”
秦珺异说到这些事情的时候,脸上多了一些笑意,好似在证明自己并不是一无是处。
“你上次说现在官家最头疼的就是上官家与魏王。”秦珺异想到在仁德帝交代前往陇西的事情,他虽把仁德帝忽悠了过去,但也记住了谢容瑛的话,试探仁德帝心里想要平又平了不了的事情。
许是秦珺异多留了一个心眼,在仁德帝询问上官宴在看到密函是什么态度时。
秦珺异故说上官宴并没有什么态度,也没有让他带什么要紧的话。
当时秦珺异在仁德帝的脸上看到了些许的怒意。
这么多年上官宴因仁德帝只能永远活在暗中,只要是一个七情六欲的人,都会有埋怨,甚至会有恨。
而仁德帝当时说了一句:“看来上官将军这次是不打算与朕排忧解难了。”
说完这句话仁德帝的眼中透着几丝杀意。
而秦珺异也听出了仁德帝口中的排忧解难是指的什么。
除了上官家,那就是魏王。
如今官家犯愁的就是这两者。
秦珺异只要为仁德帝解一个难,得到仁德帝的看重,在好好辅佐太子,这日后勇毅侯府他一样能像父亲一样扛起。
而秦珺异更明白,眼下自己能为仁德帝解难的只能是上官家。
他深知魏王虽深居简出,行事也温温和和,但他明白,魏王绝对是深藏不露。
“所以你打算开始布局了吗?”谢容瑛看向秦珺异的眼神多了几分认真:“你把上官璟从魏王的手中救出,就让上官璟作为诱饵把上官宴引出陇西?”
秦珺异见谢容瑛的脸上透着凝重:“你觉得上官璟引不出上官宴?”
“那小侯爷觉得魏王抓走上官璟却迟迟没有动手是为了什么?”谢容瑛靠在凭几上,眼皮微垂:“官家明知上官璟在魏王手中为何稳住高位却半丝不着急?”
“魏王想要引出上官宴、而上官宴根本就不上钩,官家所以才不着急?”秦珺异看向谢容瑛的眼神中又多了几分别样的情绪。
谢容瑛轻笑一声,懒散的看了一眼秦珺异:“也可以说上官宴知道魏王抓走上官璟的目的,所以他不急,再者,就算魏王要对上官璟动手,也会考虑得罪上官家对他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