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安则扑通一声单膝跪下,“花荣哥哥,求您了,救救我们的家人和乡亲们。”
花荣赶紧将二人扶了起来。
随后目光坚定地环视众人,然后看向花勇和花谋,缓缓开口:
“二叔,谋叔,咱们在这清风山上,到底是为了什么?”
话锋一转,未等二人回应,他接着慷慨激昂地说道:
“当今这世道,官逼民反,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若我们都不挺身而出拯救他们,还有谁能伸出援手?
难道就眼睁睁看着这些无辜百姓被欺凌,被逼迫致死吗?”
花勇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说:
“荣哥儿,我知道你心系百姓,可我们一旦出兵,不确定的因素实在太多,对你的危险也越大。
慕容彦达知晓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上次吃了亏,必定怀恨在心,我们不得不防啊。”
花荣一摆手,神色坚毅地说道:
“二叔,我明白您是担心我的安危,您放心。
慕容彦达上次率领几千青州兵马在我们三百兵卒面前吃了大亏,短时间内他绝对不敢轻易招惹我们。
至于王文尧,他蹦跶不了多久了,我很快就会收拾他。”
花谋又劝道:“荣哥儿,即便不考虑慕容彦达,咱们的兵卒确实还缺乏训练,真要上了战场,恐怕难以应付。”
花谋的话音刚落,花胜和花利就急得跳脚。
花胜大声说道:“谋哥,你这话可不对!
咱们的兄弟们虽然训练时间短,但都憋着一股劲儿,为了给石宝和孙安兄弟报仇,为了给乡亲们讨回公道,他们肯定会奋勇杀敌的!”
花荣咳嗽了两声,让气氛稍作缓和,然后神色平静却又无比坚定地对花谋说道:
“谋叔,您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您可曾见过哪家的强兵仅仅是靠训练就能练出来的?
战场,有时候就是最好的练兵场。”
顿了顿,花荣的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坚定和决然,他高声说道:
“再说了,我们此次只是去收拾一个小小的乡下保长,外加一些乌合之众的游兵散勇,我估算着派两都人马就足够了。
更何况,如果连自己兄弟的家人都保护不了,我花荣以后还如何谈拯救天下黎明百姓?
从今天起,我们要定下一条规矩,我花荣的兄弟,哪怕家里的一只鸡、一条狗受到官府不公平的待遇,我都要为他们讨回公道!
谁要是敢欺负我的兄弟,就是与我花荣为敌!”
花胜和花利一听花荣这番话,顿时热血沸腾,摩拳擦掌,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都渴望能夺得这次领兵出征的机会。
他们心里清楚,两都人马,只要一人带队就行,于是二人满怀期待,纷纷向花荣投去希冀的目光。
石宝和孙安听着花荣的豪言壮语,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原本被愤怒和悲伤填满的胸腔,此刻也充满了感动与希望。
他们深知,有花荣这样义薄云天的大哥,自己的仇一定能报,乡亲们的公道也一定能讨回来。
随后花荣大手一挥,果断说道:
“就这样定了,胜叔你先下去挑选精锐人马,记住至少一个老兵带一到两个表现好的新兵,挑两都人马去石宝和孙安兄弟的家乡跑一趟,石宝和孙安两位兄弟从旁协助。
二叔帮忙准备出征需要的武器铠甲和粮草。
咱们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
因此大家务必要做到万无一失,不能让兄弟们受委屈,更要给乡亲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花荣又转过头对花利说道:
“利叔,你留在山上继续操练剩下的兵马,只要兵马操练好了,以后有的是让你上战场杀敌的机会。
你肩负着提升兄弟们战斗力的重任,可不能有一丝松懈。”
花利一听,心中虽有些失落,但想到花荣的信任和嘱托,心里这才稍微高兴一点,重重点头道:
“荣哥儿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兄弟们操练得嗷嗷叫!”
这真是:
六州歌头·花荣发兵护义
清风聚义,惊变起萧墙。
烟尘荡,家园丧,泪盈眶。诉离伤。
贼吏凶如虎,施暴虐,燃烽火,残黎庶,亲人散,恨难量。
怒发冲冠,拍案惊堂上,誓讨豺狼。
唤群雄共议,众志慨而慷。
异议彷徨,虑存亡。
叹兵微寡,仇须报,心似铁,意如钢。
斥迂见,陈雄略:战为纲,练兵场。
护得同袍义,承民望,岂彷徨?
凭赤胆,驱魍魉,举刀枪。
纵使风波前路,平冤屈、何惧强梁。
看旌旗挥动,一鼓破迷障,义满山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