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书汶对涂发说的话，一字一句针针见血，对方脸上的神情都快维持不住了。

“这位同志对我似乎有什么误解。”涂发装作不懂。

“可是怎么办呢，五年后金盼娣还是要回来的。”唐书汶没有理睬涂发的言论，而是扔下这句话后就回到了公安局。

宁承中得了局长吩咐，把祁家人带去了他空着的办公室稍作歇息，祁季惠一直在犹豫，是不是对金盼娣刑罚太重了，她自己离婚了，却没有破坏别人婚姻的想法。

金盼娣去大西北五年，两夫妻相隔千里，她……

“宁公安，你说如果我……”

“刚刚涂发申请了跟金盼娣离婚。”宁承中一句话堵了祁季惠的嘴。

“怎么会？”祁季惠都愣了。

宁承中看了唐书汶一眼，这些人中就唐书汶跟自己一样，一眼看穿涂发是个什么样的人。

长话短说，把事情做了推理和解释，祁季惠整个人都怔怔的。

“涂发提了离婚，那，那金盼娣还能活吗？”祁季惠看得出来金盼娣是真的把自己丈夫当做最大的依靠。

“咱们公安有专门做疏导的同志，会带着人亲眼看清涂发的真面目。”

“等去了大西北，只要认真劳改，金盼娣会有不一样的人生。”宁承中解释道。

“说来还是多亏了唐书汶同志，刚刚你出去一趟，那个涂发就吓得当下回来申请离婚。”

祁季惠看着唐书汶，眼底满是敬佩。

“对了，我们得快点回家，秀儿什么都不知道，等不到我们，得多着急。”事情跟自家没关系了，祁季惠瞬间抛开，只想回家。

回去的路上祁季惠一只手牵着喜儿，一只手拉着唐书汶。

如果不是书汶找到了孩子，她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没有祁连平和叶暮在家，祁季川又在部队，今年祁家的中秋节过得也还算热闹。

九月八日这天，程红苗带着唐书泽来了祁家，手里拎着自己做的月饼。

跟大家伙儿打完招呼，唐书泽拎着要送给师傅的节礼去了姜家。

这个年代师傅如父，程红苗乐得见自己儿子跟姜师傅一家子亲近，自己亲爹没有在了，才十六岁的儿子能得到姜师傅的教导，很有必要。

本以为就自家人过中秋的祁家，在永顺巷迎来了一波波的客人。

宁承中带着虞姝晚是最早来的，两人带了丰厚的节礼。

因为唐书汶一行人有工作，虞姝晚不常见到她们，但有些人就是这样，即使一段时间不见，再见面又是非常熟稔，能没有任何隔阂的说各种话题。

第二来拜访的人出乎意料，是唐春妮。

程红苗都愣了，因为她好些时候没见过唐春妮，不知道怎么着孩子变化这么大，但从神情举止就能看出来，唐春妮跟以前不一样了。

两人似乎又好起来了，不过彼此说话带着一些不自然，但对方多了真诚。

唐春妮也是顺便来告别的，她要去郝建设读书的城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