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了解此事内幕的人都已死无对证,在他看来,长公主龙玉鸾就算有所察觉,也必定拿不出确凿证据。
倘若真有证据,依照她的性子,恐怕早就迫不及待地闹上金銮殿,在皇上面前揭露自己的阴谋了。
秦王龙行湖这般自我安慰着,可心中却仍隐隐有些不安。
毕竟长公主龙玉鸾向来行事莫测,接下来她又会有怎样的举动,实在难以预料。
秦王龙行湖强压不安,表面镇定,内心却在警惕着长公主龙玉鸾接下来可能的动作。
“哼!你越是迫不及待地向本王挑衅,本王就越要按兵不动。妄图抓住本王的把柄,简直是痴人说梦!”
秦王龙行湖冷哼一声,心中念头一转,想通此节之后,原本郁积在心头的抑郁之气与不安顿时消散了不少。
不仅如此,他反倒觉得长公主龙玉鸾这一步棋走得实在昏庸。
倘若她能沉得住气,将谢将时这个内鬼稳稳藏好,暗中为其解毒,再择机带着谢将时在金銮殿上把自己过往的种种行径揭露出来,到那时,自己必定百口莫辩,处境堪忧。
所幸,如今谢将时已死,林逸枫也命丧黄泉。
如此一来,知晓驸马与朝阳郡主那桩隐秘之事的人,便只剩下宥连竹了。
“宥连竹……”
秦王龙行湖低声念叨着这个名字,刹那间,他的眼神中陡然涌起一抹凛冽的杀机。
不过,这股杀意很快便平复了下去。
毕竟,宥连竹有把柄攥在自己手中。倘若他胆敢背叛自己,那无疑是自寻死路。
秦王龙行湖深知,宥连竹是个聪明人。在他看来,宥连竹不至于蠢到去做这种自毁前程之事。
然而,人心难测,即便觉得宥连竹大概率不会轻举妄动,可谨慎起见,还是不得不防着些。
在这风云变幻的夺嫡局势中,每一个决策、每一次人心的揣测都关乎生死存亡。
秦王龙行湖深知,自己身处旋涡中心,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即便此刻看似危机暂时缓解,但潜在的威胁依旧如影随形。
他必须时刻保持警醒,在这复杂的局势中小心翼翼地前行,确保自己的地位稳固,不被任何敌人轻易撼动。
于是秦王龙行湖暗中盘算,一面留意宥连竹动向,一面思索如何彻底稳固自身权势,绝处逢生 。
在清河王府内,阳光温柔的洒落在庭院。
君清夜身着一袭洁白的练功服,于府中练武场上尽情挥洒汗水。
只见他身形矫健,出拳大开大合,每一招都蕴含着刚劲之力,那拳法耍得虎虎生威,仿佛将周身的空气都搅动起来。
拳风呼啸间,彰显着他深厚的功底与不凡的身手。
不远处,一泓锦鲤池波光粼粼。
魏望舒静坐于锦鲤池边的雅致凉亭之中,手中捧着一小碟蜜饯,正一颗一颗地放入口中,慢慢咀嚼。
她目光散漫地落在水面上,不知在思索着什么,神情有些迷离,仿佛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静谧而又悠然。
不多时,君清夜打完了一套拳法,缓缓收功。
此时他的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浑身散发着腾腾热气,那是剧烈运动后的余温。
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转身向着练功场旁边的浴室走去。
踏入浴室,水汽氤氲。君清夜在温热的水流中洗去一身疲惫与尘埃。
沐浴完毕后,他从放置衣物的地方挑选了一身干净的月牙色练功服穿上。
这练功服上用金银线精心绣着祥云图案,在阳光下隐隐闪烁着光泽,既不失素雅又透着几分华丽。
由于此处是练功房的浴室,里面存放的大多都是练功服。
况且他也不打算出门,所以君清夜并未吩咐下人送来常服,只随意换了这一身干净的练功服。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看似平常的举动,却在不经意间给自己埋下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坑” 。
君清夜自浴室袅袅而出,身姿轻盈地走到魏望舒身旁,悠然坐下,眼中满是兴味,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