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龙行湖迈着悠然的步伐,缓缓走到魏望舒面前,目光紧紧锁住她,仿佛要从她的神情中找到什么答案。
“数日前,本王特意请你过来,一同商议刺杀长公主龙玉鸾之事。当时在场的人屈指可数,这件事理应极为隐秘。”
“然而,就在今日,本王精心挑选、派出去执行刺杀任务的死士,竟然全军覆没,被人一网打尽!”
秦王龙行湖说到此处,语气中满是愤怒与不甘,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
“要不是那些死士还算忠心,在关键时刻及时吞毒自尽,恐怕本王此刻早已身陷天牢,万劫不复了!”
秦王龙行湖一边说着,一边密切留意着魏望舒的脸色变化。
他试图从魏望舒的表情中,捕捉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异样,看看能否从中找到这次计划失败的蛛丝马迹,找出那个可能泄露机密的人。
此刻的大厅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死士!原来如此!
魏望舒心中豁然开朗,瞬间明白了一切。原来秦王龙行湖派去刺杀长公主娘亲的,竟是死士!
怪不得他计划失败之后,却什么事情都没有,原来是死无对证啊。
在秦王龙行湖的心腹之中,魏望舒知晓谢将时擅长调教死士。
要知道,豢养死士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那是极为复杂且漫长的过程。
通常得从死士年幼尚在孩提之时就开始精心调教,一点点剥夺他们原本的心智,经过漫长的十余年,才能把他们彻底驯化成毫无感情、只知听从命令的杀戮机器。
然而,此时的谢将时成为秦王龙行湖的得力鹰犬,满打满算也才短短三年时间。
这不禁让魏望舒满心疑惑,他究竟是如何在如此短暂的三年里,调教出能够执行任务的死士的呢?
难道说,此人是天赋异禀的神人不成?
短短三年就能让死士具备执行任务的能力,这听起来实在是太过荒谬,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魏望舒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惊讶,脑子飞速运转,很快心中便有了应对之策。
她缓缓抬起头,神色镇定,对着秦王龙行湖说道:
“王爷,既然当时在场之人都清楚此事,那王爷您又凭什么就笃定是属下泄露了消息呢?”
魏望舒话音刚落,宥连竹眉头瞬间皱起,语气冰冷地呵斥道:
“魏无痕,你这是何意?你吃里扒外做出这等事,难不成还想反过来攀咬我们?”
宥连竹目光紧紧盯着魏望舒,眼神中满是质疑与愤怒。
仿佛魏望舒已然是罪大恶极之人,竟敢在此时狡辩。
魏望舒心中暗暗冷笑,表面却依然保持着镇定。
她深知此刻局势严峻,每一句话都可能决定自己的生死。
魏望舒仿若没有听见宥连竹的话,不予理会,而是屏气凝神,继续诚恳地对秦王说道:
“王爷,恳请您能否给属下一天时间,让属下把这件事彻彻底底调查清楚。”
“属下向您保证,若是一天之后,属下没有调查出任何结果,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届时属下甘愿引颈待戮,绝无任何怨言。”
魏望舒深知,此时唯有冷静应对,争取调查的时间,才有可能为自己洗清冤屈,摆脱这无端被扣上的罪名,不然在这风云诡谲的王府之中,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一天时间?
秦王龙行湖目光深沉,犹如幽潭,实在不解魏无痕这般苦苦挣扎究竟意义何在。
京都,那可是他的绝对势力范围,每一处角落似乎都布满了他的眼线。
在这密不透风的掌控之下,魏无痕根本毫无逃脱的可能。
难道说,他争取这一天的时间,真的是妄图把事情彻查清楚?
难道,自己真的冤枉他了?秦王龙行湖心中思绪翻涌。
此时,见秦王龙行湖陷入沉思,魏望舒暗暗在心中长舒了一口气。
此人多疑的性子,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反倒给了她一线喘息之机。
这多疑的性格就像一把双刃剑,虽伤人,但此刻却为她赢得了些许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