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成宥是第一个。

六中联谊火活动上，顾乔又意外地看到了关成宥，她认出了他。

她接近他，拿到了他的联系方式，在得知他们几个要出去爬山，尽管顾乔不确定温桐会不会去，她也向关成宥发出了自己想一起去的请求。

虽然知道这样不太好，她还是这样做了。

就算温桐没有去，那她也会从向云舒他们几个嘴里听到关成宥变心的事。

这样就足够了。

让她意外的是，温桐也去了，看到温桐的那一刻，顾乔又惊喜，又有些担心。

她会因为这件事，更加厌恶自己吗？

果然，她质问自己了，问她为什么要来，还骂她勾引了关成宥。

顾乔心口像是被人用针扎般疼，但她没办法，既然这么做了，那她就要做到底。

她开始努力学习，期末成绩突飞猛进。

她要转学去一中。

顾乔看着手机屏幕，心口传来清晰的跳动声，指尖微动，她下载了那部小说。

……

晚上，吃完饭，柳月乔就叫住了路星澈。

“儿子，你等等，我有事儿跟你说。”

刚准备上楼的路星澈只好从楼梯上下来，“什么事儿？”

柳月乔刚想说话，在看到路思渡房间半掩着门后，从沙发站起来，“算了，还是上楼说。”

刚下来的路星澈有些无语，但还是又跟着上楼去了。

柳月乔看了眼旁边那间空房间，里面东西很少，不像是住了人的样子，她又朝前走，“去你房间说。”

推门进去，打开灯，柳月乔四处打量了一圈。

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心里松了口气。

路星澈看着她奇怪的举动，皱眉道：“你在看什么？神神叨叨的……”

柳月乔转身，一脸严肃，“你还好意思问？”

路星澈一头问号，“我又怎么了？”

柳月乔在凳子上坐下，“也是我的错，我和你爸是对你缺少了关心和管教，你现在还是高中生，我也不让你要多刻苦努力，至少不能违法犯纪。”

正当路星澈听得云里雾里的时候，柳月乔话锋一转：“云舒那姑娘，还没成年吧？”

路星澈下意识摇头，“没有。”

柳月乔又叹了口气，“你是个男生，你倒是没什么，人家一个高三未成年小妹妹，你就哄骗着人家来跟你同居？你脸皮厚，传出去没什么，人家女生会被人说闲话的！”

路星澈终于明白他妈在脑补什么了，有些无力又好笑。

“妈，你在瞎想些什么？我俩没同居……”

柳月乔摆手，“你别狡辩了，我知道你还没有得逞，要不是我和你爸回来的是时候，你俩是不是就同居了？人家女孩子连行李都拿过来了，是因为看到我们大人在，你又让人回去了。”

路星澈大喊冤枉：“她只是刚从家里出来，行李也是要拿回学校的。”

柳月乔不信，“你们要是没什么，她为什么看到我在家就要走？”

“我也不骂你了，反正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你也马上也要成年了，要偷偷谈恋爱，我也管不着，但是要注意尺度，尤其你们这个年纪，对爱情的理解还很浅薄，同居这种事，至少也要等二十岁以后，知道吗？”

路星澈已经不想解释了，有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

柳月乔见他不说话，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有点太封建，又让了一步：“熬不到二十岁，那……也至少等你十八岁，成年以后！”

最后她似乎也有些害臊，站起来一边走一边嘀咕：“十七岁，你也下得去手……”

路星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