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点了点头。
田春心有不甘地又接着追问道:“大哥就没再说些别的?”
“你不会自己打电话问啊。”说完,太子一脸烦躁地向门外走去。
田春像一条被主人喝斥的狗一样,紧跟在太子身后也走了出去,临走时还不忘给我丢下一句“咱们走着瞧。”
这一刻,已经有了底气的我一脸不屑地向他嗤笑了一声。
旭哥在他们走后,向我偷偷竖了竖大拇指也跟着走出房间,
这时候我才感到背脊一阵阵发凉,用手一摸,原来衬衫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从宾馆出来后,我心里并没有因为死里逃生而感到一丝喜悦。
相反,我感到一股莫名的悲伤,就在这一刻,我突然对眼下的生活感到厌烦了。
我萌生了想要重新开始新生活的想法,我跟自己说,也许下次就没有这样走运了。
在对现实生活的迷茫中,我郁郁寡欢地坐上出租车回到住处。
刚进院门,就见黑子从屋里扑了出来。
见到我后,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向我说道:“天哥,我听武校的学员告诉我说,你被人给绑了,我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旭哥也不在家,可把我给急坏了,你要是再不回来的话,我可就要报警了。”
见到真情流露的黑子,我一扫忧郁的心情向他说道:“没事,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这回真的没事了。”
走了一段距离后,我发现黑子并没有跟上,于是,我停下脚步把目光转向黑子,就听黑子在嘴里幽幽地向我说道:“天哥,我还是觉得以前在武校练拳击的日子更好,那时候活得无忧无虑的。”
见到黑子这落寞的神情,我感同身受地刚要安慰他,屋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电话是吴经理打来的,他说,那个马福龙又来了,这次一张嘴就要贷20万。
“你让他等着我,我这就过去。”
撂下电话,我在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在嘴里恨声说道:“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转头对黑子说道:“黑子,走,哥带你开心去。”
马福龙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典型的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莽汉。
我刚走进赌场办公室,迎面就看到一个满脸横肉、目露凶光的壮汉,大喇喇地坐在沙发上,在看到我进来后,屁股都没欠一下,神色倨傲地没和我说话。
在吴经理的介绍下,他才象征性地“嗯”了一声算是和我打招呼了。
虽然他一脸目中无人的模样,可我还是笑脸相迎地走上前和他说道:“原来是马哥,久仰马哥的大名,一直也没机会和马哥见面,今天有幸见到马哥,真是我张啸天的福气啊,不知道马哥今天大驾光临有什么吩咐呢?”
马福龙在听到我奉承他的话后,像是很受用的样子,呲着一嘴大黄牙向我笑道:“好说,好说。
张啸天,我现在手头有点紧,想从你这挪点钱,你看行不?”
明知道他要借多少的我,装作不知地向他问道:“不知道马哥想要多少啊?”
马福龙大咧咧地说道:“不多,也就20个。”
我没表态,就是一脸惊诧地向他问道:“马哥这样的人物,还差这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