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么，最后，我们俩的归宿都是悬天监狱。”

“我去了姜家才知道，我妈妈把我送走，是真的为我好。虽然我……也没怎么好……”

傅燃低声问：“那她，怎么死的？”

姜娇幽叹：“她本身得病，加上在监狱里过的差。本来我让她尽早跟姜家妥协出去，她真的无法在监狱里生存。她说宁可在这里死，也不愿意回姜家活着。她就让我代替她出来。我出来哪天，她刚刚……死了……”

“那个骨灰，是她的。”

姜娇咬着唇又一次带着哀求：“你……把她的骨灰给我吧……”

傅燃听见姜娇要骨灰诡异的笑了笑：“我一直没说不给你啊~她的骨灰我又没兴趣。”

“只是……你可以跟我商量减少量，但不能一点都没有吧……”

“你说呢？”

姜娇见他又开始开荤腔，别过头，叹气，从傅燃手里要回来点东西可真难啊。

今天逃走之后，就更难有机会了。

不过所幸傅燃知道骨灰是自己妹妹的，至少不会再想吃了，能留个全灰。

傅燃低声在她耳边问：“你不肯承认，是怕留在我身边，还是怕我报复你？”

姜娇咬着唇没说话。

傅燃带着笑意，声音却阴森：“都怕，是么？”

姜娇被他紧紧箍住，挣扎了一下：“你难道觉得你自己多和蔼可亲么？”

傅燃笑了：“我是会报复的啊，还会，一再报复，天天报复……直到你求饶……”

说着，行动也变了味道。

姜娇低声声音发颤哀求：“傅燃，等回去……别在这儿……疼……”

傅燃：“忍着。”

他的声音变冷：“等回去……你不是没打算跟我回去么？”

姜娇一顿，用力挣扎：“傅燃，你……妈妈的坟墓就在后面，你……你这么做合适吗？”

傅燃冷森的笑：“那可太合适了，造宝宝的过程给她看，她就能放心了。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爱这个东西，做了才有，对不对？”

姜娇拽着傅燃的衣服，柔声哀求，看起来又柔弱又无助：“傅燃，不要……”

红烛的火光震荡。

姜娇只要摆脱傅燃的禁锢，就能想办法用原定计划逃出去。

可是……她被傅燃紧紧箍在供桌上，动弹不得。

姜娇用力掐着傅燃的脖子，却阻止不了。

傅燃喘息着，眼神发暗，声音暗哑，整个人紧绷着：“………”

姜娇被刺激的，生理性眼泪缓慢流下来。

傅燃边喘息，边低声沙哑在姜娇耳边，语气旖旎，在寺庙大殿中回荡：“我想和你虚度时光……”

“比如低头看鱼，比如把茶杯留在桌子上，离开，浪费它们好看的阴影。”

“我还想连落日一起浪费，比如散步，一直消磨到星光满天。”

情诗伴随着喘息声，姜娇偶尔泄出的呻吟声，烛火轻微的燃烧声，合着寺庙远处的风铃声，浪漫多情又古怪。

姜娇被迫仰着头，没办法了，从旁边随手抓到尖锐的烛台，没犹豫，插到傅燃的肩膀上，血染红她的手，滴在雪白的婚纱上。

傅燃一顿，随着鲜血的迸发，而迸发。

他的嘴唇从姜娇的嘴唇挪到她的颈部，把她压在自己肩膀上，他声音哑的不行：“血别白流了，你尝尝……？”

傅燃说着，对着她脖颈后的软肉，缓慢咬下去。

咬的用力，血慢慢渗入他的口腔。

姜娇的嘴正对着傅燃受伤的地方，刺鼻的血腥味翻滚涌上，又暴烈又浓郁。

血不自觉流入姜娇的口中，咸湿铁锈般的味道，伴随着屋内香灰味儿，诡异而刺激。

两个人的身上的血腥味，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