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冕幼时寄宿在奶奶家,父母在很远的大城市打工。
刚懂事时内心虽有空虚,但时间久了也就逆来顺受了这种无父无母的日子。
当他长大些之后,在村里天天胡混也无心向学。
他那时候的志向就是快快长大,然后走父母的老路,去大城市闯荡一番,即使是去大厂打螺丝也比待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得遂意。
直到这一天,突然在他耳边出现一个冰冷的声音:【你想与众不同吗?我可以帮你。】
林冕第一反应是吓尿了,在一个唯物主义社会中长大的孩子很难接受鬼神之说,但又这么巧的就被他遇到了。
“谁?谁在说话!”
【你可以称呼我为神使,我可以赐予你一种超人的力量,你是否要接受?】
“与众不同吗?”
林冕喃喃自语,他当然想与众不同。
但他也知道自己这种没有背景又学无所成的人注定是成为那些成功人士的背景板的角色。
此刻他仿佛抓住了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逆天改命的机会。
林冕双拳紧握又放开,重复了数次之后,他下定决心般仰头大喊道:“我接受!我要与众不同!神使求求你帮帮我吧!”
那个声音没有再回答他,只不过一道闪亮白光穿过天花板直直射在他的手腕上。
光线消散,他的手腕上赫然出现一个手环,手环上的条纹闪烁着流光溢彩,转瞬那光芒散去,手环恢复它那古朴的铜色。
“林冕,醒来!”
一个声音冲散了回忆的画面,林冕勉强睁开模糊的双眼,撕裂的头痛让他再次眯起眼睛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一片白色映入眼帘,白色的墙、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地,只有一堵墙上装着巨大的透明玻璃窗让他稍微缓解了一些胸口压抑的滞闷感觉。
他看到两张面孔,一男一女。
女人长得美丽俏皮,是他这辈子见过最漂亮的女人,甚至电视上那些女明星与她比起来也星光黯淡。
男人倒是很眼熟。
“霍夏!”
林冕脱口而出,那些抓捕他的回忆如醍醐灌顶般重新回到脑中。
“为什么?!”
林冕大喊着,他不理解,霍夏为什么会兴师动众去抓他,难道只是为了找回钱吗?
似乎事情不是这么简单,霍夏就好像提前知道他有异能一般,林冕的每一步都出其不意,但又都在霍夏的意料之中。
他就像是那个逃不出如来五指间的猴子,纵使有异能傍身依旧被轻易降服。
“为什么?这是我该问的吧?你拿了我的钱,还要找我寻个说法?”
霍夏冷笑,他看着眼前穿着条纹病号服,手脚皆被绑在椅子上的林冕,心中却在盘算怎么能彻底摧毁他的防备心。
“既然你已经把钱拿回去了,大不了我认罪,我去坐牢,我愿意接受法律的惩罚!你现在把我关在这里属于非法拘禁,你也同样是犯罪!”
霍夏看着林冕理直气壮地样子,不由得感觉莫名的好笑。
霍夏一脚踹在林冕的胸口,林冕保持着坐姿直接向后倒了下去。
“霍夏!你!”
砰!
霍夏脚上的皮鞋已经踩在林冕的胸口,霍夏居高临下俯视着对方,他的双眼冰冷,他看着林冕的眼神就像看着砧板上的鱼肉。
“你搞清楚,现在你是我的阶下囚。你对我只有服从!否则的话,让你生不如死的方法我这里有很多。”
“霍夏,没想到你衣冠楚楚的皮囊之下竟然是个禽兽!你竟然有虐待他人的倾向!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