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果然是领导,理解不了牛马的心,能摸鱼谁要拼命工作。父亲应该穿去二十一世纪,体验几年常态化九九六,间歇性零零七的工作制。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身份?你是太子,太子,朝政之事你一点都不上心。”
李承乾点点头,道:“天无二日,国无二主。朝政之事您老人家上心是应该的,臣听着学着没问题,上心那就越界了。”
“不是,你哪儿来那么多歪理?”
李承乾默默叹气,希望太子可以独当一面,又忌惮太子威胁皇权,古今皇帝和太子的死局。
“时候不早了,臣该回去上课了。前儿就迟了,让右庶子好等,今儿要是再迟了,那老爷子该摆脸色了。”
李世民皱眉,语气明显不满:“你是太子,大唐储君,轮得到他给你摆脸色?”
李承乾耐心劝慰,道:“陛下这话就不对了,右庶子一把年纪,不畏寒暑兢兢业业教学,结果学生迟到早退,推己及人,换做谁心里都有怨气。”
李世民唤了张阿难进来,吩咐道:“去东宫告诉右庶子,太子参加午后的朝议,今日的课停了。”看李承乾没反应,李世民道:“太子怎么又不说话了?”
李承乾道:“您老人家发话,臣可以抗命,还有这等好事儿?”
李世民:……
腿总算是能动了,李承乾勉强换了个姿势,又缓了大半晌,这才从地上起身。
“你干嘛去?”
李承乾一脸无辜的看向父亲:“课停了,饭也不让吃吗?”
李世民:……
“留下来,陪朕用膳。”
李承乾点了点头,随李世民去甘露殿用膳。
“高明可知魏征和房玄龄要给儿子娶新妇?”
李承乾摇摇头,这个年代没有热搜,他又不是狗仔队,为什么要关心别人的家长里短。
“魏征要和太原王氏联姻,房玄龄派人去探清河崔氏的意思,都吃了闭门羹。”
五姓七望连皇家都看不上,区区宰相又怎会放在眼里,李承乾默默干饭,不想评论此事。
“朕就不明白,这一个个高官厚禄,地位显赫的朝中大员,怎么就乐意捧一群破落户的臭脚?”
李承乾笑着看向李世民,道:“儿与青雀成婚时,清河崔氏或者范阳卢氏,要是有个人站出来,说愿意让家中嫡系女为太子妃与王妃,您老人家愿不愿意?”
“朕……朕有那么老吗?张口闭口老人家!”
李承乾道:“范阳卢氏与清河崔氏皆源自吕氏姜姓,乃姜太公后裔,卢氏因封地卢邑而受姓卢,崔氏封地崔邑而受姓崔。袁绍一个四世三公就足以支持他在汉末乱世中博出一番成绩来,何况是祖上人才辈出的崔卢两姓。”
李世民看着李承乾若有所思,道:“这些个世家源流,朕都是知道个大概,承乾你是从何得知的,还知道的如此清楚?”
李承乾顿了一顿,总不能说大学捞学分,选修课程刚好是关于门阀士族的兴起和衰亡吧?
“臣幼年受教与陆公德明,听他老人家感慨曾经的王谢两家,特别是琅琊王氏,曾一度号称:王与马共天下。小孩子好奇心重,陆公也不吝赐教,故而知道些许。”
李世民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可惜了,德明公早逝。”
李承乾笑容僵在脸上,不可置信的看向父亲:“朝廷法度六十就能乞骸骨,陆公八十高龄任上驾鹤仙去,您管这叫早逝?”这个压榨属性,提出九九六福报的马爸爸来了,都得给您磕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