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到时候遇到个又坏又落魄的人,倒不如嫁个富贵的坏人,这样至少享不了温柔体贴,还能享受荣华富贵。”
这一番话,听得白惟墉直摇头。
这时,沈氏开口:“二婶,让我也说道说道几句。”
二婶也不敢得罪沈氏,毕竟她屋里每个月的例银,还要靠沈氏下发。
于是她敛住不悦,赔笑着说:“沈氏,你有什么看法?”
沈氏没有直接开口,而是看向在众的几位姑娘。
她说:“妹妹们,你们都是大人了,嫂嫂说几句,要是说得不对,你们就甭理会嫂嫂;要是嫂嫂说得在理,那还请你们听一听。”
“我们现在的日子的确不比从前,但相信你们都知道,能维持今日的境况,都是明微挨了不少刀子,七郎出生入死才换来的。”
“首先,我们要懂得知足,这已经是支撑着这个家的每一个人殚精竭力的结果。”
“再次,你们的长姐虽然手握兵权,人人都要敬她几分,但她一名女子跻身于都是男人的朝堂很是不易。”
“如今她在朝堂上还没站稳脚跟,每一步路都走得小心翼翼,一旦行差踏错,整个家都会因此遭殃。”
“我不排除有人在这个时候还能不避嫌地与白府做亲,他们或许不仅出身高贵,还有着不错的人品,但那太少了。”
“现在主动与白府结亲的,我想多半都是一些家中不中用的纨绔,亦或是没有前途的庶子,因为找不到更好的,才把目光放在你们身上。”
“我们不能因为可能会遇到好人那少得可怜的概率,就急匆匆地去试运气,到时候招来些不正经的人,只怕会给明微他们添麻烦。”
“要我说,不如先等等,再过一段时间,等到明微和七郎在朝中的事情都顺了,到时候再考虑也不迟。”
白惟墉连连点头:“婉吟说得极为在理。”
二婶还想说什么,几位姑娘却站了起来,不约而同地对沈氏行礼:“大嫂教诲的是,妹妹们谨记大嫂的教诲。”
二婶恨铁不成钢地盯着几位姑娘。
她在这为她们争取机会,结果她们反倒不稀罕,那她还做这些事情干什么?
讨人嫌么?
于是,二婶也闭上了嘴巴。
白明微见状,也不再多言。
其实在她心里,把妹妹们带去参加这样的聚会未尝不可。
但是看到二婶的态度,她却觉得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二婶如今这个模样,倒像是有些饥不择食。
要是在聚会上看中谁家公子,只怕脑门一热,就赶紧把亲事定下来。。
到时候害苦的,还是妹妹们。
正如她所说,宁缺毋滥,就算妹妹们定不下婆家,也不该随便找个人。
毕竟这是终身大事,得仔细思量,避免重蹈小姑的覆辙。
这时,二姑娘白静姝见母亲忿忿不平,开口劝说:“母亲,女儿知道您的心意。”
“但是长姐和七哥支撑着这个家不容易,我们也要体谅她的难处,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他们添麻烦。”
“再者,长姐说的没错,我们家的姑娘,应当有宁缺毋滥的自信,这不关乎于我们如今的地位,这是父兄他们用命给我们换来的底气。”
“女儿无才无德,无法像长姐这样能干,但是女儿也不想因为到了年纪,就随意找个人嫁了,草草一生。”
其余几位姑娘不约而同点头:“正是如此。”
二婶还是对大家都怼她一事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