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林林总总,连本带利欠了我们赌馆五百两,他家该变卖的都已经卖光了,祖田祖产一样不剩!”
“就连他唯一的妹妹都卖到了楼子里,还是还不上!但不知他行了什么大运,今天白天竟把那笔银子还清了,还是一次性还清的!”
“大家都好奇林根生是在哪里发的财,一个穷鬼烂赌鬼怎么翻了身?追问之下林根生这才交了底。”
“他说是他老娘在帮主家做一件不得了的事,要是这件事做成了,还有更多好处给他老娘。”
“我们都以为他吹牛,没想到他接着又拿出二百两的赌资出来赌,结果输了个精光。”
“不过他一点都不生气,还说明天再拿银子来接着赌!可见他还有银子!”
“因为当时他拿的事银票,我们生怕是他作奸犯科得来的,到时候牵连到赌馆,所以他的银票我们单独存放。”
“事后我们去开具银票的裕丰钱庄查了一下底,钱庄的人说,那银票是赵家开的。”
冯奎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会儿。
他忽然眼睛一亮:“我想起来了,还有一件事!”
白明微道:“请说。”
冯奎道:“林根生说他老娘帮赵家办的那件事,就是去陷害前主子和外人苟且。这事丧良心还狠毒,当时我们这些打手都惊到了。”
“最可怕的是,他老娘的前主子已经被欺负得和离回娘家了,这都不放过,歹毒,真是歹毒。”
“好像他老娘的那前主子,就是白家的姑娘!林根生说这事的时候,我们很多人都在,都可以作证。”
听到这里,白明微看向林嬷嬷:“你自己说,还是我帮你说?”
林嬷嬷垂下头,像是被剪了舌/头,哑口无言。
白明微唇边噙了笑意:“大人,林根生欠赌馆银子五百两,因为逾期还不上,赌馆要林根生命偿!”
“这愚妇收了银子替人办事,扯谎往我小姑姑和我大嫂身上泼脏水,还请青天大老爷做主。”
京兆尹见那蠢妇憋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话,京兆尹问:“林氏,你儿子的银票是从哪里来的?是不是你东家赏你的?”
林氏支支吾吾:“是!是东家赏我的!”
沈氏笑了:“林氏只不过是一个粗使婆子,能干下什么事情让东家赏这么多银子?”
京兆尹又问:“林氏,银子是不是你儿子偷的?”
林氏语无伦次:“不……不是!”
俞皎开口:“大人,依我看无需再问了,分明就是赵家买通了这刁妇作伪证!”
“那么大额的银票,很容易就查清来源,票子怎么到林根生手里的,必然有迹可循!她林氏无法自圆其说!”
“或者是把那林根生叫来一对质,事情也就都清楚了。既是有人买通,那么这刁妇适才所言,皆做不得数!”
事情到此地步,京兆尹再查下去,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只好怒喝一声:“拖下去!”
白明微身子向后一倚,便不再开口。
等到公堂之上无关人等清空,京兆尹再度开口。
他目光凌厉地盯着沈氏:“白沈氏!本官再问你一次,你认还是不认?!”
沈氏摇头:“大人,没做过的事情,我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