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现在颠倒黑白,满口胡言,这事谁有办法能忍?
但是赵老太太脸皮比较厚,不管别人说什么,仍旧破口大骂,叫骂不停!
有人想替白府的人主持公道,但因为沈氏就站在门口。
沈氏没说什么,他们也不好越俎代庖。
但他们的愤怒,已然显而易见。
本该最生气的沈氏漠然地看着,面上没有任何波澜。
就像在欣赏一场闹剧。
赵老太太的话虽然难听,然而没理没据,简直一派胡言。
沈氏作为这个家的女主人,自然不会降低身段和这种泼妇对骂。
但不代表她忍气吞声。
等到赵老太太骂得口干舌燥,她轻嗤一声,转身走进家门。
赵老太太见闹了半天都没有奏效,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她厉声喝吼:“小蹄子!你站住!你什么意思?!”
沈氏挑唇:“我的意思是,你真没有意思。”
说完,沈氏转身走了进去。
赵老太太已经骂得头昏脑涨,见沈氏竟然不为所动,反而嘲笑于她,当即就恼羞成怒,朝着沈氏扑去。
沈氏前脚刚跨进门,赵老太太便扑了上来。
她侧身一让,赵老太太便摔进了白府的门。
闯进白府与在白府门口,事情完全是两个概念。
这老太太的嘴实在臭,该闭上了。
沈氏静静地看着痛得龇牙咧嘴的赵老太太,淡声吐了一句:“放狗。”
两条大狗猛扑上来,对着老太太就是一阵撕咬。
疼得她哭爹喊娘,满地打滚。
而她带来的人立即一拥而上,冲/进府门救她。
霎时间场面一片混乱。
沈氏又淡淡地吩咐一句:“护院。”
家丁举着棍子,对着赵老太太带来的人就是一顿狠打,每个人都铆足劲,卖力地表现给大少夫人看。
哀嚎声响彻不绝。
眼看赵老太太以及她带来的人已然没反抗能力,沈氏再次吩咐:“将这些闯入白府的贼人押送京兆府。”
家丁气势汹汹地将地上的人叉起来往外拖,很快就将门口清理干净。
巷子里旁观的人纷纷拍手叫好,一脸快意!
白府的家丁也不避着,哪里人多便将人往哪里拖,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沈氏吩咐门房:“看好了,别再叫这起子人再闹上门来,白府不是阿猫阿狗可以随意撒野的地方,若是再遇到这等人,直接打出去!”
门房恭恭敬敬地应下:“是,大少夫人!”
近身侍婢露出鄙夷的神色:“这老太太真是让奴婢长了见识了,一大把年纪不在家里享福,来这撒泼打滚简直不像话。”
“满京城有哪家的老太太像这个样子?真是不成体统,她自己不要老脸也就罢了,还害得白府让人看笑话。”
沈氏不以为意:“陈家仙逝的老太爷当年为了一口饭吃,才不得已娶了有田有地的老太太。”
“尽管这老太太百般不是,陈老太爷发迹后也没能甩掉她,因为她占了先贫贱后富贵这三不出之其一。”
“也正是因为这老太太在,赵家一团污秽,所以拼了两代人的努力,家主也只能官至四品。”
侍女撇撇嘴:“赵家名声这么臭,也不知姨老太太怎么想的,竟然把白家的女儿嫁过去。”
沈氏立即喝止她:“休得胡言乱语,编排主子,你在我身边这么久,理应晓得分寸,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不知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