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微不自觉露出笑意:“二嫂,二哥这辈子,一定没有后悔遇到你。”
任氏含笑,面上尽是甜蜜:“所以,人这一辈子,遇到个知冷知热的人不容易,一定要懂得珍惜。”
“以往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你身上,纵使我们觉得风军师不错,也不好多说,但如今战事已了,是时候为你自己考虑了。”
白明微与任氏依偎在一起:“二嫂,我一直没有姐姐,但有你真好。”
任氏笑而不语。
白明微开口:“再同我讲讲你与二哥之间的事。”
说起白璋,任氏可有太多话要说了。
她如数家珍一般,向白明微说起他们夫妻二人曾经的点点滴滴。
他们没有那么轰轰烈烈,但却如涓涓细流淌过生命,发生过的每一件小事,都是那么的温馨。
说到最后,任氏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夜里还是有些凉,白明微替她盖好被子。
听二嫂说了这么多,她也开始向往这样的生活了。
睡过去前,想起那眼覆白绸风华绝世的男子,她默默念了一句:“要平安啊!”
翌日。
天刚刚亮,一家人便陆陆续续汇聚到大门处。
便是一直刻苦念书的小传义,也被刘尧牵着走了出来。
白瑜见状,佯装动怒:“自己走,别劳烦殿下。”
接着,他向刘尧见礼。
小传义松开刘尧的手,乖巧地走到白瑜身边。
刘尧叹了口气:“可惜了,难得让这奶娃娃依赖。”
“殿下,我们一家人出游,有你什么事?”
白琇莹刚出门,就看到刘尧厚颜无耻地跟着,霎时横眉竖目。
卫大哥和江大哥要留下守城,他们不便随同,公孙先生更懒,说是要补觉,于是便只有他们一家人同去。
偏偏跟了这么个小尾巴,真是多余。
刘尧也不恼,双手叉腰大义凛然地说:“本王要去体察民情,难道你想阻止不成?”
白琇莹翻了个白眼:“多余!”
刘尧不以为意:“你七嫂是本王的表姑姑,本王也算你们的半份子,如何来不得?”
“是因为惊蛰过后,蟋蟀都跑出来了吧?”俞皎与几位嫂嫂一同走出来,她们手中还提着不少吃食。
被戳中心思的刘尧,可半点都不尴尬。
做了一晚上的竹筒,决不能因为这三言两语,就让一晚上的辛苦打了水漂。
他抖了抖挂在身上的竹筒,趾高气昂地上了马车,对白琇莹的嫌弃视若无睹。
白瑜立即迎上去,接过嫂嫂们手里的东西放入马车,随后才来接俞皎手中的。
俞皎也不介意,她自己会武功,还不至于一点重物都提不了,先帮嫂嫂们是应当的。
任氏走了出来,眼下稍许乌青,可见昨夜聊得太晚没有睡好。
俞皎问她:“二嫂,明微呢?”
任氏打了个哈欠:“说是去邀风军师,我们等等她。”
马车里的刘尧呔了一句:“偏心!”
“还不是因为你没用,风军师什么都做,而你寸功未立!偏心他奇怪吗?”
耳边传来白琇莹的声音,刘尧掀开车帘一看,撞上白琇莹满是嫌弃的双眸。
原来白琇莹正趴在窗口那往里看。
刘尧立即反唇相讥:“偷看本王,是不是心悦本王?”
“呸!”白琇莹差点啐在刘尧脸上,冷哼一声,“登徒子孟浪不要脸!”
刘尧不甘示弱:“被本王说中了吧?恼羞成怒了吧?”
白琇莹懒得理会他,冲随后上马车的小传义笑了笑,接着便走向另外的马车。
白瑜替俞皎把鬓发捋到耳后:“等会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