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有闲心做这些,一切都靠你。”
斗笠来报,已经找到了佟家人关押的地点。
曾国江三人披了“遵纪守法”的外衣,不敢公然违背法令。
但可以采取一定的“强制措施”。
比如:控制佟家人,威逼之下让他们签订卖身契,以身抵债,法理所容。
如果不签,也无人敢出来叫嚣,更无人愿意出来叫嚣。
只待风声稍停,往城外一丢,此事便圆满。
“那便不等了,我这就去开封府报官!”
范希文没有阻拦,将关押地点告知魏忠义,让他先去府衙鸣冤救人。
痦子扯掉几根头发,仍旧不知范希文打的什么主意。
都这当口了,居然还支着魏忠义去报官。
难道嫌他板子吃少了不成。
炎炎夏日,魏忠义跪拜于府衙之中,急声恳求公人出手,前去救出佟家四口。
皂役相互观望,皆不知所以然,再三权衡,还是决定去请上官决断。
“这事府衙中早已审结,那佟家人本就该偿还曾家债务,怎的又来上告?”
留守的书吏正在看话本,身旁的茶盏空了一半。
皂役带笑回话。
“这次可不是佟家来人,是个叫魏忠义的,似乎早前也与曾家打过官司。”
书吏好奇,放下了话本,改为摩挲茶盏。
“哦?有些印象,他们之间是有亲属关系还是有奸情?!”
皂役再笑。
“这就不知了,说是佟家四口被绑了去,要卖到城西蚁舍。”
书吏抬头合眼,其中厉害在心头计较。
皂役再问。
“可需要请回大人?”
“不必了!事急从权。你带人与魏忠义一同前往!”
皂役领命出门,走到门口又被书吏叫住。
“慢着!你带两人先去,我与魏忠义走后面。”
皂役双眼微眯,径直出了门,朝开封府侧门而去。
也没叫人,过了几个门拱,准备自开封府北侧门出去,一路直往目的地走。
正碰见提着一尾鲤鱼的闫家庆。
“嚯!闫哥好兴致,居然带了条大鱼来犒劳兄弟们?”
闫家庆将鱼提高了几分。
“并非如此,我要请兄弟们喝酒,也是去勾栏快活,怎会在府衙寻不自在?兄弟这是去哪?急匆匆的。”
皂役“嗨”了一声。
“替贾大人跑个腿,去去就来。”
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外赶。
闫家庆摇了摇头,暗道皂役演戏的功夫太差。
“嘿嘿~还是贾大人的屁股好揩一些”
哼着小调往里再走。
魏忠义在堂内哀求,请皂役们再去催促一番,晚了怕救不回来人。
“魏忠义!你嚎个什么劲?不知大人要午睡么?”
有人听不惯。
本就是恹恹欲睡的时节,这厮反复在堂内嚎丧,任谁来都上火。
闫家庆隔了院子,听见府衙公堂中的糟乱。
眉头一皱。
魏忠义,似乎是个熟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