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希文对这位商人的智计,表示高度肯定和赞扬。
魏忠义干脆找了凳子坐下,顺便要了一盏茶。
反正要死了,还讲究什么呢?
孙二的遭遇他可了解得清楚。
“不过还不是栽到你手里,我低估了范老板的出货能力。”
范希文再次否定了魏忠义的观点。
“不,就算我一个煤球也不给你,你也把我无法。”
魏忠义看了一眼康王。
虽然这一位身份尊贵,但也不敢如此放肆才是。
就是今日当街打人之事,似乎也是临时起意,而且看样子,康王也不是传说中那般纨绔。
“我来说吧!这种时候最能凸显本王的英明!”
赵构直接从坐凳上弹起,抽了察子一把刀,“呼呼”舞了一段。
然后将刀“啪”地一声拍在桌上。
“煤球的生意是官家的,也就是我父亲的!范希文是魔人不假,但也算是朝廷命官。”
魏忠义险些忘了呼吸。
这样的秘闻,是他一个小小的商人能听的么?
官家,做六文一个的煤球生意?
魔人,在汴京替官家挣钱!
如果世界上存在癫子定律,魏忠义觉得眼前之事,必然能得到圆满解释。
“原以为行幸局的传言,已经够荒唐了,没想到同样荒唐的事,还有如此之多。”
魏忠义忽然对生死没有一点期待感。
能带着这样的大瓜埋进黄土,此生值了。
范希文正色道:
“殿下,他是否有亵渎官家的嫌疑?”
赵构发扬其父大度仁慈之优点。
“应该不算吧。”
范希文从新找了个凳子坐下,离魏忠义更近了些。
“其实你要是替我做事,也是大有前途的。”
魏忠义没想到事情还能有这样的转机,从阶下囚秒变座上宾的感觉。
“我能帮范老板什么?”
“做生意!”
范希文伸出了五个手指。
“每年至少五千万贯的生意!”
魏忠义大笑,咳了两声,喝了一嘴茶叶。
把头往墙上撞了撞,才止住笑意。
“大宋一年税收才几何?什么生意能比肩半年国税的?
素闻魔人能蛊惑人心,用的就是这等漫天牛臀的伎俩么。”
不止魏忠义,就连赵构也觉得范希文该改个名字,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