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修这才拉回理智,恢复清冷,从门边接过醒酒汤。
“苏晏梨,起来喝醒酒汤。”
她满身的酒味,让他深深地嫌弃。
耳边还在吵闹,让又要睡过去的苏晏梨十分不满,抬腿再次朝那人踢去。手中的醒酒汤差点儿被她踢洒,傅砚修一手抓住她的细腿,眼神愈发危险。
“苏晏梨!”
他倾身过去,一手捏住苏晏梨的下巴,将醒酒给她灌了进去,苏晏梨秒清醒,是被呛的。她睁开两只眼睛,愤怒地盯着傅砚修。
原来是他!
“去洗澡!”傅砚修的声音不容置喙。
苏晏梨不想理他,这才从床上下来,朝浴室走去。傅砚修看了看她的背影,将碗放置在一旁。
这时,他手机打进来一个电话,眼神柔了几分,走去窗边接听。
跟刚刚形成鲜明对比。
苏晏梨出来的时候,他还在打,嗓音无限温柔,漠视他的存在,朝床边走去,盖上被子。
好一会儿傅砚修打完电话之后,走去床边,电话又响了起来,里面女人的声音连苏晏梨都听到了。
是徐子夕。
傅砚修要掀开被子的手怔了一下,随即起身离开。
—
第二天一早,傅老爷子将她叫去书房,神色认真。“我听说你跟砚修闹离婚了?是不是真的?”
这件事情是家里的佣人发现的,看到了那份离婚协议,就告诉了傅老爷子。
也是佣人偷偷藏起来的。
苏晏梨压根就不知道那份离婚协议根本就没到傅砚修手中。
此时,面对傅老爷子的质问,她第一时间考虑的就是他身体的问题,怕他心脏受不了,再三思索之下开口。“哪能啊爷爷,您多想了。”
傅老爷子这才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玩真的。”
他知道苏晏梨有多爱傅砚修,曾有一次傅砚修出差,受重伤回来,是苏晏梨连续几天不眠不休地照顾他,陪着他一点儿一点儿地恢复。哪怕当年知道怀小时佑,会对她的生命造成威胁,还是坚持生下了小时佑,只为想要一个和傅砚修之间的孩子。
她对傅砚修的爱,老爷子一直看在眼里。
想着也不太可能。
“没有的爷爷,我只是随便闹闹,想让他将心放在我心上而已。”苏晏梨违心地说道。
“嗯。”傅老爷子点点头。“也别闹得太过了。”
“好。”苏晏梨应了一声。
转身走出去,她对上一道冷讽的目光,傅砚修挺拔矜冷的身形靠在墙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刚刚她在里面说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苏晏梨那天在他和徐子夕面前提出的离婚果然是假的。她不敢和他离婚。
她没有身世没有背景,苏家也不再是她的依靠,她能依靠的就只有他,只有傅家而已。
如果她离了,她将什么都不会有。
再想想,她甚至在闹的时候,连一份协议都没有准备,嘴角的冷讽更深。
苏晏梨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有本事就快点签了离婚协议,在这里偷听算什么本事!?
她没有理他,径直下楼。
傅砚修跟在她身后走下去。
傅时佑已在楼下吃早餐,见他们下来,扑进苏晏梨怀里。“妈妈,爷爷说今天让你和爸爸带我出去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