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正要上前的芙蕖听闻此言,顿住了脚步。
原来舒二小姐对自家世子殿下还真没那个心思,想来要令公主还有世子失望了……
芙蕖收拾好心思,轻咳一声提醒身前的两位。
舒妗月和袁佩瑶闻言转过身来,这才瞧见芙蕖。
“袁夫人,舒二小姐!打扰啦,晚宴就要开席了,殿下让芙蕖来请你们过去。”
“如此就有劳芙蕖姑娘了。”
——
“母亲,恭亲王可有为难您?”
“放心,这世上能够为难你母亲的人除了你也没别人了!”
洛知珩闻言,咧开了嘴,伸手接过母亲的手,扶住对方下台阶。
“儿子可不敢为难母亲。”
顾灵萱睨了对方一眼,质问道:“还说不为难?今日的事情你自己可能解释的清?早前说什么也不出书房,怎么突然就不请自来了?先前听问舒二小姐出了事,本宫可担心得紧,后来听说人怎么又到了你那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母亲,您就别打趣儿子了……今日妗月确实是被人算计了,幸好她自己坚强一直反抗着,儿子也去的及时,这才将人救下。按照儿子的想法,原本是不想放过那人,可是妗月她有自己的想法。”
“哟~这才多久,就叫上人家的名字了?”顾灵萱挑了挑眉,调侃道,“可是成了?”
洛知珩尴尬地摆了摆手,“咳咳咳……没有的事儿,母亲,是儿子一时没注意,说错了话,是舒二小姐。”
“得了吧,你就嘴硬吧,本宫真是等不及了!至于那个魏砚深……本宫说昨日你为何硬要求本宫邀他来此,原来是为了演一出戏,只不过你们还是小瞧了他……”
洛知珩急忙追问,“母亲,可是恭亲王说了什么?”
“你猜得没错,恭亲王是来保他的,并且还向本宫解释了那【谋心】一事,说是有人故意传谣颠倒黑白,有意挑拨他们父子二人的关系。他还说……舒二小姐和魏砚深原有私情,只因丞相府看不上他这才棒打鸳鸯。”
顾灵萱蹙眉,抬头望着自家儿子,提醒道:“可本宫又不是傻子,此前他对那名私生子是何态度本宫皆看在眼里!如今转换的如此之快,定是那个魏砚深给了他什么好处!”
洛知珩同样蹙眉,若是之前他仅仅只是觉得这个姓魏的人品不行,如今倒是越发觉得他的身上只怕有更深的阴谋。
“好处?可以魏砚深如今的地位、处境,如何能许给恭亲王好处?”
“不是好处,那便是掌握了对方的把柄!无论如何,此人暂时不可动,记得要提醒一下妗月,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洛知珩点点头应下:“儿子明白。”
顾灵萱想到了另外一件事,话题一转,“对了,此前……你可知妗月曾一人来过府中?”
洛知珩不解地问道:“母亲此话何意?儿子不知。”
想起方才芙蕖告诉自己那日前来府上的小怜姑娘其实是舒妗月假扮的,顾灵萱就满心疑惑,这是为何?如今询问了自家儿子,发现对方也不知情。
看来自己只有好好问问当事人后才能知晓缘由了。
“无事,你只要知晓,本宫看这些事可精准着呢!你对那姑娘有意思,人姑娘对你也有点意思,错不了。”
“母亲,她对我有意思?不会吧……”
洛知珩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难道方才对方生气是因为……吃味儿了?
就在这时,芙蕖上前行礼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芙蕖见过公主殿下,世子殿下。”
顾灵萱将人扶起,“快起来,可是将舒二小姐和她母亲安置好了?”
“回殿下,已将二人安置妥当。”芙蕖起身看了一眼面前的二人,缓缓说道,“殿下,芙蕖方才听到了舒二小姐说的一句话……”
洛知珩闻言先顾灵萱一步开口,急切地追问:“她说什么了?”
“世子殿下……芙蕖听到舒二小姐对袁夫人说,她对世子殿下并无其他心思,只是将您……当成朋友,仅此而已。”
说完,芙蕖低下头,不敢看对面二人的表情。
洛知珩站在那里,表情看起来没什么变化,波澜不惊,依旧很平静。
反而是一旁的顾灵萱,表情显得更为震惊。
她的双眼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话来。
顾灵萱心想,自己方才刚和儿子说对方对他有意思,这么快就打脸了?
洛知珩平静地点点头,“没错,这才是她。母亲,听到没,您看这些事儿还真没有很精准呢~”
“行行,是本宫老了。走走走,快去宴席,再晚本宫就迟了!”
接下来的宴席倒是一切顺利,并未发生什么事情。
舒妗月品尝了公主府上的饭菜,觉得皇室的厨子是比她们丞相府的强上不少,味道甚是不错。
尤其是面前的这道糖醋鲤鱼,外皮金黄酥脆,内里鱼肉鲜嫩多汁,糖醋汁的酸甜恰到好处,既不会过于甜腻,也不会过于酸涩,与鱼肉的鲜美完美融合。
爱吃甜食的她多夹了好几筷子,直到母亲轻声提醒注意仪态这才念念不舍的收回右手。
回府的马车上,袁佩瑶出声询问一旁的女儿:“世子和公主殿下方才好似朝我们这边瞧了好几眼,你可注意到了?”
舒妗月摆了摆手,“没有啊,许是母亲看错了吧!这席间那么多人呢……”
“你啊,方才就忙着吃,也不知你吃饭的样子有没有被公主瞧了去,哪里是个贵女……就好似我们丞相府亏待你了似的。”
舒妗月挽着母亲的手靠在了她的肩膀上,撒娇道:“哎呀,母亲,看到了就看到了呗~那还不是因为公主府里的厨子做菜好吃嘛,公主殿下知晓了应该感到开心才是!”
“告诉母亲,今日当真没发生什么其他的事情?”
“没有。”
“那你的琵琶呢?”
“啊……”舒妗月一拍额头,她都把这事儿给忘了,只得编了个理由,“母亲,女儿忘了告诉您,那琵琶的音调好似出了些问题,女儿今日便没有弹奏它。后来……世子说他认识宫中很会调音的师父可以帮忙调一调,女儿就把琵琶暂时交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