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们,我可是公主府上的人,是公主派我来给舒二小姐送信的。若是耽搁了,你可担当得起?”
理智一时占了上风。
洛知珩觉着自己和一个门房计较实在是有失身份,决定不与他这种眼皮子浅的人一般见识。又觉得自己若是直接报上这一身份,对方怕是不会出来一见,思来想去,最后决定还是报上母亲的名号最为稳妥。
果然,门房一听是公主府的人瞬间变了态度,转头瞧了他一眼,伸出右手道:“可有信物?”
嘿,这丞相府管得还真严,比他公主府还严!
洛知珩撇了撇嘴,从袖口掏出母亲给他的请帖,于门房眼前晃了晃,“看到没!这是静怡长公主专有的请帖,信了吧?”
门房瞧见那请帖封面确有公主府的标识,这才相信对方所言,赶紧行礼道歉:“小的眼拙,不知公子真是公主府的人,方才实在是对不住,望谅解一二!”
洛知珩收回请帖,摆摆手,“罢了罢了,小爷不和你计较,你快回答我方才的问题。”
“回公子,我家二小姐自午时回府后便一直留在府中不曾出过门。”
什么?
洛知珩有些晕乎,系统都已经帮他确认了对象就是舒妗月,为何这个门房却说她下午根本没有出门?难道那人不是她?不可能,他确信自己没认错。
“既如此,劳烦你去通报一声将你家二小姐请出来,就说公主府有人求见,有重要的事情相商。”
“是,公子稍等。”
在等人的过程中,洛知珩倒是想出了点眉目,那舒妗月今日定是偷跑出来的,未走正门,走的是后门。到底是何原因让她如此费尽心机不顾危险都要去怡春楼……
就在他左思右想之际,舒妗月跟着门房出来了。
洛知珩偷偷瞄了她好几眼,如今的一身打扮确实与方才在怡春楼的那女子毫不相干,但她一开口说话就立刻暴露了身份。
舒妗月弯腰行礼,“原是世子,不知世子这番来寻妗月有何重要之事?”
如此,他确定,舒妗月的确是不想让人知道她今日去了怡春楼,那他也只好装作不知。
“是这样,我方才回府听府中下人说舒二小姐早上去府中寻过凌威,可是有什么事?”
舒妗月闻言,从袖中拿出一个金丝绣的钱袋子,递给洛知珩,回道:“无甚大事,还劳世子亲自跑一趟!昨日世子借给妗月一身新的衣裙,妗月今日本就是去还这衣钱的。只是不巧,世子不在府中。如今,这钱世子便收下吧!”
洛知珩有些抗拒。
谈什么钱嘛,谈钱多伤感情啊!这衣裙本就是他买给她的,送给她的,谁让她还钱了。
他没有接过对方手里的钱袋子,反而从自己的袖中掏出那张请帖递给她,强调:“那套衣裙就当是我送你的,我还缺那点钱了?你要不想穿了,扔了便是,反正这钱我不要,谁爱要谁要!不说这个了,我今日前来是有正经事儿的,这是我母亲给你的请帖,公主府三日后将会举办一场赏花宴,她邀请舒二小姐到时参加。”
看见舒妗月有些犹豫,未等对方回应,他直接将请帖塞进了她手中,语气不好,“都说了是我母亲邀请的,又不是我,你还犹豫什么?”
——
“王妈妈,王妈妈……哎呦!”
方才追杀洛知珩的那个头领不小心摔了个底儿朝天。
老鸨瞧见自己派出去的打手皆是鼻青脸肿浑身是伤的回了怡春楼,心中大惊,只怕是遇到了难缠的货色。
“快说!这都是怎么了?你们一群人连一个混小子也打不过?”
“妈妈,我们本是去追人,追到他了,却被暴打了一顿!那人功夫了得,定是练家子!打完之后那人却说他打错了,同时保证定会还欠怡春楼的金钱,给了小的们一块玉佩让去公主府领钱。小的们随后就去了那公主府,问了门房,谁知……”
老鸨心中暗道不好,忙问:“谁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