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这般,哪还顾得上什么礼数。
“母亲,既然身体不适,我同太医说一声,让他给你瞧瞧。”
“不可!”云老夫人立即说道:“我这身子怎配太医来瞧!婉清,你可不能乱了章法,快扶我起来!”
见到老夫人这般固执,柳婉清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跟刘妈妈一同扶住老夫人,来到前厅。
齐桢寿见到一个脸色苍白的老妇人走了出来,显是身体不适,强行见客。
“太医大驾光临,我云府有失远迎罪过罪过!”云老夫人行了一礼。
打量着眼前的人,鹤发童颜,气度不凡。
她早年间跟随夫君进过宫,偶尔也见过一名两名太医,皆是这种儒雅气质,更有一种在皇宫中久久浸yin的超凡。
“老夫人不必客气,我今日来此,不过是探望朋友,帮朋友一个小忙罢了,老夫人既然身体不适,且去休养便是。”齐桢寿淡淡说道,礼貌颔首。
说着便扭头看向柳婉清:“孩子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柳婉清点了点头。
刘妈妈低声说:“老夫人,这便是皇宫中给陛下看病的太医,怎的这般没有架子平易近人呢?”
“不知婉清这孩子究竟是怎么把人给请来的!苦了她了。”
齐桢寿刚刚看到孩子,便听到一个尖锐的声音。
“什么?太医来了,糊弄谁呢!在哪儿呢,我倒要瞧瞧究竟是什么太医,给陛下看病的居然大老远跑到这里!”
一个半边脸受伤的女人冲了进来。
“柳媚儿,不可无礼!”柳婉清怒斥道。
“呵呵,姐姐,你说他是太医?你该不会是从哪儿请了个老头来冒充吧?你有能耐将太医请到这里,谁信!”
“柳媚儿,给我闭嘴!”柳婉清看向祁桢寿,歉疚地说:“齐太医勿怪。”
齐桢寿神色冰冷,退到一旁。
柳婉清一把扯住柳媚儿要把她拉走。
柳媚儿却死也不走,叫道:“好啊,你说他是太医,我倒要瞧瞧他怎么治好我的孩儿!”
“你先离开!”柳婉清斥道。
“我不!那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你想借我的孩子演戏邀功就是做梦!”
这时,云逸也走了进来,见到柳婉清,目色猛地一滞,发起了怔。
柳婉清见他手腕被夹板固定,心里也是疑惑,为什么他跟柳媚儿都受了伤?
“云郎,你信吗?柳婉清说她请来了太医!云郎,她想赶走我,然后害我们的孩儿!”柳媚儿靠向云逸。
“云逸,把你的妾室给我弄出去!”云老夫人的声音响起,几乎是一字一顿,恨到了极致。
“媚儿出去!”云逸阴沉沉地说道。
“云郎,这个人不是太医!云郎你信我,柳婉清绝对没有能力把太医请来,她甚至都见不着太医!”
云逸看了一眼柳婉清,一把拽住柳媚儿的手把她拖了出去。
见到柳媚儿离开,柳婉清这才松了口气。
“齐太医,让你见笑了。”
齐桢寿看着她,苍老的眼睛,锐利的目光微微发沉:“既不是你的孩子,你又何苦,莫非你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若她真无法生育,他倒是可以给她瞧一瞧。
“我已经有了孩子,快一岁了。”柳婉清说道。
“哦?那你这是……”
柳婉清看向那昏昏睡着的小小生命说道:“他是我夫君妾室所出,但却是云家的骨血,同样也是一条生命,所以我竭尽所能也就无愧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