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禅心狠狠瞪了他一眼,擦了一把眼泪气冲冲走了。
秦峰愣了。
他做了什么?怎么就成流氓了?
禅心不知道这个秦峰已经对柳婉清死心塌地,只觉得他是故意让丞相府不好过,故意给柳婉清添堵,这才咬了牙硬着头皮找他说理。
这些时日,因为云川小少爷早产,请了好几名高价ru母,这样日夜轮流伺候,汤水药物也没有断过。
另外之前柳媚儿早产,调理气血用了不少名贵药材,府中银钱已经用尽!
前日已经辞退了两名长期在府上伺候的嬷嬷。
如今这丞相府便是做饭,她都要去搭把手。
现在云逸少爷的手又断了,老夫人吐血,请了周大夫过来,已经没有银钱支付诊费了,她心中只是着急,想着小姐辛辛苦苦去请太医,回来又要面临如此局面,眼泪便忍不住越流越是厉害。
这天晚饭都没吃,只是坐着流泪。
晚间,老夫人喝了药早早睡下,云逸少爷也在养伤,柳媚儿脸也伤了,都不出来吃饭,厨房做了一些简单吃食,只两名丫鬟几名ru母和秦峰一起用饭。
他见到禅心没来,想着莫非是今日自己说话过重,这丫头气得连饭都不吃了?
随便吃了些,便拿了两个馒头,一碗稀粥就一叠咸菜来到正院。
天色已晚,禅心坐在院里发呆,听见门一响,看到秦峰走了进来,她猛地起身朝后躲去,警觉道:“你想做什么!”
秦峰将手中的食物放到桌面:“不吃东西可不行。”
“哼,要你好心!”禅心将头扭向一旁。
秦峰想了想说:“禅心姑娘,日后我同你一起伺候夫人,有什么不懂之处,恐还要你指教,今日之事我是为夫人出气,你可知道?”
禅心蹙了眉:“你说什么?”
同她一起伺候自家小姐?
秦峰点了点头:“三年前,我从战场捡回一条命后,便是贱命一条,死不足惜,是夫人待我好,我已经决定从今往后便跟着夫人,她去何处我便去何处!”
“胡说!”禅心蹙了眉心道:“你一个粗鄙男子如何可以跟着我家小姐,如何伺候我家小姐,你,你这是要将她名节给毁掉么!”
秦峰正色道:“夫人曾说过,名节不过是女子的枷锁,好似夫人这般人美心善又会武艺之人,只可惜不能上战场杀敌,否则,她又怎么会只是困在这小小的将军府?”
禅心蹙紧的眉心舒展了不少。
偷眼打量着秦峰,他不过才跟了小姐几天,便这般推崇小姐了?不愧是小姐,但凡是个人就没有不为她折服的。
说什么名节是女子的枷锁,虽然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这的确像是小姐才会说出来的话。
“那也不成。”她小声嘀咕。
“禅心姑娘,看得出你对夫人很是忠心,所以今日秦某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姑娘原谅。”秦峰微微躬身。
禅心见他诚心跟自己道歉,又这般坦荡荡的男子气概,忽的脸颊染上了红晕,低了头说:“我又没怪你。”
只要他是真心为了小姐好,她又怎么会有话说。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