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唐寅的瑞鹤图,凛寒,你看看是不是真迹。”
那三尺长,一尺宽的画上满是飞鹤萦绕,一片祥瑞之景,色彩绚烂,挂于寝殿的确可以赏心悦目。
不过,柳婉清看出来,此乃赝品。
萧凛寒仔细打量着画作说:“看上去似乎是真的。”
“似乎是何意?真便是真,假便是假。”
萧凛寒看向柳婉清:“柳小姐觉得是不是真迹?”
柳婉清蹙了眉,这个狗男人怎么总是跟她过不去。
当即垂头道:“臣女看不出来。”
“大楚元年的画作,只有皇宫之中才有的保色技艺,柳姑娘你虽然是丞相嫡女,但据说你并不受宠,母亲也过世得早,当是没怎么见过吧。”
“太妃说的是。”柳婉清淡淡道。
萧凛寒笑道:“姑母有所不知,婉清姑娘十八岁那年便是我长安城第一才女,琴棋书画那是无一不精呢!”
“当真?”赵太妃讶然。
萧凛寒点了点头。
柳婉清的俏丽的小脸再次冷了几分,总觉得今日似乎又会有什么灾祸,到时候一定拉这个狗男人挡灾!
“若真如此,她怎么会看不出我这祥瑞图的真假,莫非看不起本宫!”
柳婉清恨恨地咬了咬贝齿忙道:“臣女绝无此意。”
“那你说说我这幅图是真迹还是赝品!”赵太妃盯着她。
萧凛寒却是不动声色,他相信柳婉清能够应对。
柳婉清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想了想道:“若臣女言中,太妃可否帮臣女一个忙。”
“又同我谈条件?”赵太妃挑了挑眉。
“太妃不知您这又字从何而来。”柳婉清抬头,目色坦然直视她。
赵太妃心中不由一滞,想起赏菊宴上她就是这般不卑不亢,自己可是好几次被她言语压制,竟忘了此女可不是一般的贵女小姐。
轻轻咳了一声:“那你说吧,你要我帮你什么忙?”
“帮我引荐齐桢寿齐太医。”
“齐桢寿如今是太医院院长,你见他做什么?”赵太妃问。
“家中妾室产下早产儿,命在旦夕,想要求齐太医救他一命。”
赵太妃冷笑:“你这大娘子当得可真好啊,居然为了妾室之子进宫求见,本宫不信你当真这般大方。”
柳婉清目光低垂,并不答她,只说:“太妃可答应帮臣女这个忙?”
赵太妃的脸色微微一沉,柳婉清不回答她先前的话,倒显得她小鸡肚肠,多事了!
此女,哼!
“我答应你,你且说这幅画作吧!”
“赝品无疑!”
“一来唐寅不喜用艳色,也不喜臃肿的画面,而此二,这副画全占了。看上去一片祥瑞之景,但是毫无意境,绝不会是唐先生的画作,当是后人仿作,品相还很差。”
赵太妃微微皱眉,万没想到她对画作的见解到了这总地步,连唐寅的风格都知道,刚准备说话,柳婉清又开口道。
“宫中护色技艺虽然多次推陈出新,但是依然难以解决一个问题,就是留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