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意思,是觉得她多少有点自不量力、不识抬举。
顾挽清被萧景枫这样略带嘲讽的冰冷视线看的很不舒服。
她轻轻皱了下眉,直接冷着脸与萧景枫擦身而过,不想再理会这个听不懂人话的疯子。
萧景枫倒是也没有阻拦她。
他背对着顾挽清,指尖夹着的香烟没有再抽过一口,静静燃烧到底,差一点便会烫到他的肌肤。
但萧景枫却浑然不觉。
顾挽清脚步一顿,不知道想到什么,回头冷笑了声。
“还有,退一万步讲,我就算真和黎笙有点什么,找了个小情人,那又如何呢?”
“萧总难道还想只许州官放火,不让百姓点灯吗?自己不仁不义再先,又觉得别人背叛你,萧景枫,你不是全世界的中心,没有人有义务非要绕着你转。”
“咱们是还没有离婚,但现在哪怕我出去找一百个小情人,你也说不了我什么,毕竟,是你先越界的,不是吗?”
自己越过了那条底线,却又要求别人对他百分百的忠诚。
这事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至少她不会,她不是什么圣母玛利亚,有那种海纳百川的包容心,可以忍受丈夫出轨,天天带着孩子幽会情人,自己却在家终日以泪洗面。
顾挽清有些疲倦的闭了闭眼,没有再去看萧景枫一眼,转身非常冷漠的离开。
喧嚣的马路上,来回行驶的车辆将顾挽清和萧景枫慢慢隔绝开。
他们之间仿佛形成了一道无形的沟壑,沟壑中的车辆如万千荆棘烈火,他过不去,她也过不去。
两人仿佛都憋着口气,谁也没有再回头,互相背对着彼此,身影决绝而肃然。
萧景枫微微眯了眯眼,指尖的香烟终于燃到底部,狠狠灼伤了他的手指,萧景枫却没有在意。
可能有一点痛,但他更觉得荒唐。
顾挽清会离开他?
不可能。
爱了十几年的女人,没那么容易心死。
萧景枫眸光一暗,阴沉着脸,神色晦暗不明,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沉默良久。
他冷冷敛起眼皮,将指尖落下的灰烬弹开,把燃尽的香烟扔到垃圾桶里,给助理打了电话。
“准备好开庭的资料,这场官司,我必须赢。”
低哑磁性的嗓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寒意。
也不知道对面回复了什么。
萧景枫顿了下,轻声哂笑,拿着手机,淡漠开口道:“她想告,那我就奉陪到底。”
“这婚,是她百般纠缠求来的,现在想离,也没那么容易。”
掷地有力的声音,带了一抹阴戾狠绝。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说什么血海滔天的仇人。
萧景枫眸光倏然冷沉,那一抹凌厉的寒光,看的人心惊胆战!
助理在那边听着,简直头都要大了,打工人的脸上,那叫一个满面愁容。
萧总和萧夫人,怎么就闹到这种你死我活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