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每每想到那些,心就如针扎般疼。
江如梦刚回府里,便格外偏得爹娘和兄长怜惜。
江如梦不过说了一句,“姐姐的院子真漂亮。”
爹娘和兄长二话不说,当即让江宁搬出从小就住的院子,另住它处。
江如梦说了一句,“宫里赏赐的锦缎当真好看,我从未见过这么精致的布料。”
他们就将所有锦缎给了江如梦。
第二天,江如梦就穿着连夜缝制的新衣站在她面前,面带挑衅,“奴婢生的女儿,自然也是下贱的奴婢,还妄想穿这华贵的箩裙,你也配?”
江如梦在府里表面装得大度姐妹情深,私下却暗恨江宁夺走她十四年的荣华富贵,因此对她步步紧逼,处处挑衅。
尽管如此,江宁从未有过怨言,心中怀着江如梦的愧疚,对她百般示好和退让。
可江如梦仍不满足。
她次次陷害,又在爹娘和兄长面前扮柔弱可怜,让得全府都认为江宁嚣张跋扈,嫉妒恶毒。
江宁无数次想解释,可江如梦掉一掉眼泪,全府都无条件的相信了她,指责江宁。
更是在那一日两人口角争执间,赶来的兄长第一反应就觉得她想伤害江如梦,于是一把扯开江宁,害她从高桥上摔落湖中。
就是在那次,江宁摔伤了腿,后又被罚冰天雪地跪了一天一夜,从此寒气入体,身体变得格外虚弱,腿伤也因此落下旧疾,每每在下雨天,便会格外疼痛难忍。
国公府终于忍受不了江宁的“恶毒”,欲意将她送往庄外请嬷嬷好好教导,江如梦却在此时多嘴了一句,
“我从小生活的地方有个女子学堂,那里的女先生尤为厉害,定能好好教导姐姐。”
她那句“姐姐”咬得格外重,唇边那抹不怀好意的笑更是刺目。
江宁第一次害怕了。
她哭着求爹娘和兄长不要送她走,他们却冷冷甩开她的手,“如梦善良大方,怎么会有你这样恶毒跋扈的姐姐。”
“既然如此,你就去吧,好好学习规矩涨涨教训!”
第二天,江宁便被送往了远离京城的偏远小镇。
走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来送她,只有江如梦得意洋洋伏在她的耳边,“姐姐,你享受了我十四年的荣华富贵,如今,也该让你尝尝当奴婢的滋味!”
江宁浑身剧颤。
她被送到当地有名的毒妇刘寡妇家中,从此,开始了长达三年的噩梦……
江宁抬头望向苍凉湖面,紧抿着嘴唇,寒风如刀割过脸颊,却远不及心中疼痛。
她从未做错过什么,为什么要遭受这般虐待。
江宁也曾期待,爹娘和兄长能将她接回来,可是整整三年,他们从不来看她一眼。
她的一颗心,也在日夜折磨中变得麻木冰冷。
原是她痴心妄想。
江宁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后背的鲜血早已凝固,寒风一吹,冰凉黏腻,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江宁赶忙搓了搓手,没时间去处理伤口,不把这些衣物洗完,刘寡妇不会让她进门,更不会让她吃饭。
顾不得身上疼痛,江宁双手再次侵入刺骨河水中,刘寡妇却在此时去而复返。
“小姐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