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宗泽大笑三声,满脸不屑,“你是谁?”
冯墨亭道:“在下,监察院御史,冯墨亭。”
萧宗泽又是大笑,“冯墨亭?你就是那个被革去功名,流放偏远的状元郎?”
“啧啧啧,没想到你咸鱼翻身了,居然进了监察院当御史,你以为,这就算扬眉吐气了?”
“哼,狗一样的东西,也配审我?”
萧宗泽眼神之中,透射着浓烈的不屑鄙夷。
冯墨亭他没见过,但听过这个名字。
状元郎,五品官。
本该是门阀拉拢的对象。
但他不识好歹,竟敢拒绝门阀。
权力小小运作,他便再无声息。
也有人说,他是因为娶了花魁楚蒹葭才遭此横祸,在此之前,有门阀的人看上了楚蒹葭。
没想到,却被这个山野出来的臭小子截胡。
事实真假,萧宗泽也懒得去查。
毕竟,在他眼里怎么可能容得下一个无权无势,小小五品状元郎?
哪怕是如今,他被抓进了诏狱。
仍旧是看不起冯墨亭。
山野村夫的家世。
不过是文采出众一些,考上了状元。
就真以为一飞冲天,能审判他门阀?
可笑,简直贻笑大方。
冯墨亭笑了。
笑声甚至盖过了萧宗泽。
他眼神透着一股可悲的色彩。
这就是门阀当权的世道。
纵使身陷诏狱,他也有如此底气。
如果今夜坐在这里的人不是他。
也不是秦赢。
大概这位中书省右丞相,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吧。
“国家的权臣,都似你这般,这国…还有未来么?”冯墨亭喃喃自语。
萧宗泽得意冷笑,“未来?我的后代才是大汉的未来,而你,以及你的后代,全都是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