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宝珍走过来短短的时间之内,已经将眼前的男子打量一番。
男子身穿一袭红衣,身量修长,眉目英挺,骨相锐利,一看就不好惹的样子,不过最让苏宝珍感到疑惑的是,面前男子和魏晨明竟然有几份相似。
不过惊异一会,苏宝珍就不觉得奇怪了。
眼前男子能随意出入魏太后的咸宁宫,又和魏晨明长得有几份相似,那必然和魏晨明一样是魏太后的子侄。
不过,据苏宝珍看原书的记忆,这魏太后只有一个兄弟,那就是魏国公魏显恭,那魏太后的子侄,就是魏晨明亲弟弟。
那男子见苏宝珍大量自己,冷冷地走到苏宝珍面前,“小爷我是魏月明,本届武状元!”
原来是魏月明!苏宝珍了然笑了笑,“久仰魏大人风采,今日终于得见。”
其实苏宝珍对原著之中的魏月明一点记忆都没有,只记得魏晨明有两个弟弟,作者也没有多写两个弟弟的特别之处,很容易让人忘记这两个角色。
魏月明一手握着腰间长剑,一手背在后面,用下巴对着苏宝珍双眼,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哼,想不到顾巍臣的娘子,还听说过我。”
苏宝珍笑道:“当然听说过,相公说,他是金科文状元,您是武状元,以后同朝为官,要一起侍奉皇上。”
其实顾巍臣从来没给苏宝珍提过什么武状元,以顾巍臣恃才傲物的性子,怎么可能将魏月明这种官宦之后放在眼里。
苏宝珍只不过害怕魏月明来寝宫找她给哥哥魏晨明报仇,才不得已拍马屁的。
谁知道这魏月明倒是目标明确,根本不吃苏宝珍这一套,不将苏宝珍的阿谀奉承当回事。
“苏宝珍,你以为说几句好话,小爷我就能放了你和你相公,你们把我哥哥杀了,就该偿命。”魏月明说完,就从腰间拔出长剑,直刺苏宝珍的脖颈。
苏宝珍躲闪一下,魏月明继续刺了过来。
苏宝珍在慌乱之中,突然想起魏敛月的病情,就告诉魏月明,“魏二公子,令妹的病情还要我来医治,你如果杀了我,那谁给魏敛月施针。”
这话一出,魏月明终于将长剑收回。
魏敛月前几日过敏,找了京城名医以及太医院太医都无法治好的事情,魏月明是知晓的,后来找到苏宝珍治好病,魏敛月醒来的事,魏月明也是知晓的,只不过刚才见到苏宝珍之后太过生气,就将这件事完全忘记了。
苏宝珍见魏月明有所顾忌,不想杀自己,心里放松不少,告诉魏月明,“魏二公子,不要杀大夫啊,大夫能救命。”
魏月明对苏宝珍道:“小爷先放过你,等你治好敛月的病,再杀你不迟!”
苏宝珍撇了撇嘴,也没多说,心想着既然魏月明这样说了,自己不把魏敛月的病治好,那魏月明是不是就不能杀自己了?
这个魏月明看着挺聪明灵秀的,怎么说起话来这么单纯?
魏月明将手中的剑收回剑鞘,之后就对苏宝珍道:“你等着吧,你和你相公顾巍臣都会被五马分尸。”
苏宝珍心想,这魏月明也是个暴力狂,居然想把她五马分尸?哪有这么狠的人?
不想争辩,苏宝珍对魏月明道:“魏二公子如果没有别的事,就请离开寝殿吧,我还要为太后娘娘制作养颜膏,不能奉陪了。”
苏宝珍下完逐客令之后,就袅袅婷婷地走回案几旁边,拿出没有用过的药材,和捣药瓶准备继续制作养颜膏。
魏月明没有离开,听着苏宝珍驱逐自己的时候,魏月明很生气,感觉到被冒犯。
他走到苏宝珍面前,紧握剑柄,准备拔出刀,将苏宝珍面前的案几,一把劈开两段。
苏宝珍预判了魏月明的动作,碾药的时候也没有抬头,却气定神闲地告诉对方,“魏二公子,这桌子是咸宁宫的私产,不是我的东西,你要是劈怀了,太后娘娘是找我算账,还是找你算账?”
魏月明一听苏宝珍的话,觉得苏宝珍在和自己示弱,突然就不想砍断案几,而是走到案几旁边坐在苏宝珍的旁边,“怎么,你担心我姑姑会责怪你,那我就真的要砍断这案几,让姑姑下令把你杀了,这样一来,我也不用亲自动手了。”
他本以为这样说话,苏宝珍会表现出害怕,但是苏宝珍却一脸淡定,让魏月明感觉到疑惑。
苏宝珍还是没有抬头,漫不经心地对魏月明道:“魏二公子,你把这案几砍断了,我收到太后娘娘责罚倒是无所谓,我贱命一条,就是魏二公子你,金尊玉贵的,如果我在太后娘娘面前说到一些不该说的话,让太后娘娘也迁怒于魏二公子你,那就不好了。”
魏月明听到苏宝珍的威胁之后,真的被激怒了,一拍案几,将案几上面的动气都弹起来来了。
“苏宝珍,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这么和本公子说话?”
苏宝珍手里的捣药罐也被魏月明的掌力给震起来来了,碾碎的药屑散落在了案几上面,也不说话。
魏月明见苏宝珍态度敷衍,再次拍桌子,“你怎么不看着本公子,是瞧不起本公子吗?”
苏宝珍将魏月明拍出来的药屑都收到碗里,然后将露水导进去,捣了会药字号,终于抬起头来看向顾巍臣,“魏二公子,我要给太后娘娘制药,如果太后娘娘明早没有拿到我亲自制作的养颜膏,是找你问罪,还是找我问罪。”
“少拿姑姑威胁我!”魏月明这下是真的被苏宝珍给激怒了,直接站起身来,拔出长剑,砍断了案几。
苏宝珍将制作好的养颜膏和碗里的药屑抱走,没有被魏月明破坏。
她拿出纸笔,开始写方子,又对魏月明道:“魏二公子,你是不是肝火太旺,我给你开一张清热灭火的房子喝一喝,能治好你的躁郁症。”
苏宝珍怎么都想不到,这苏月明竟然是个暴躁狂,难怪能成为武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