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所的后墙有一根排水管,何忠良像猫一样攀爬上去。
二楼窗户果然如白天所见没有防护,而且因为天气转热,里面只是虚掩着。
他用小刀轻轻拨开插销,无声地滑入室内。
黑暗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何忠良屏息倾听,楼下传来隐约的鼾声,守夜的助手应该在一楼的值班室睡着了。
他摸出小手电,用布裹住灯头,只透出一丝微弱的光。
二楼是医生的办公室和休息区,没有药品。
何忠良蹑手蹑脚下到一楼,却发现,一楼和二楼之间居然出现了一道铁栅栏。
栅栏白天是缩在墙壁两侧的,有做好的遮护板挡着,所以他没注意到。
看来,还是观察力不够啊。
何忠良慨叹一声,却并不着急。
在青岛时,老周曾专门为了破坏这样的栅栏,做了十几组液态的氯酸炸药,说是炸药,其实并没有动静,只是说其腐蚀铁质,像炸药一样迅速。
现在何忠良的空间里,还有三瓶氯酸炸药。
他拿出一瓶,找了个间隔最大的铁枝,淋了上去。
片刻,何忠良戴上一副胶皮手套,从溶断位置用力掰开,轻而易举就钻了进去。
药房的门锁在专业工具面前只抵抗了几秒钟。
推门进去时,合页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他立刻停下动作,等了几分钟确认没有惊动值班人才继续。
药房里排列着几个高大的药柜。
何忠良直奔内侧的金属柜,借着微光辨认标签。
果然,最贵重的药品都锁在这里。
他从空间取出事先配好的钥匙,白天面团印下痕迹后,他就用空间里的工具复制出来了,这把钥匙虽然粗糙,但足够应付眼前的柜锁。
金属柜门打开的瞬间,何忠良眼前一亮。
柜子里整齐码放着日本制造的各类特效药,光是磺胺就有二十多盒。
他快速把这些药品都收进空间,又拿了几卷无菌绷带和一些手术器械。
另一个柜子里有一些固体医用酒精,他也全都收起来。
这些酒精因为质量不如液态的,所以正规医院很少用,好多人还拿它来做替代燃料。
然而对于抗联来说,却是珍贵得不得了。
正准备离开时,楼下突然传来咳嗽声和脚步声。
何忠良立刻关掉手电,闪身躲到药柜后面。
脚步声在走廊徘徊了一会儿,接着是倒水的声音,然后一切又归于寂静。
又等了十分钟,何忠良才继续行动。
他没有原路返回,而是选择了后门,用铁丝拨开门闩,临走时还故意留下一条缝隙,制造出小偷仓皇逃窜的假象。
回到旅馆已是凌晨三点。
何忠良顾不上休息,立刻开始整理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