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副院长唤了一声。

凌霄回过神来，看着副院长，冷静又有些冷漠地说道，“给我准备一辆车和一台手机。”

副院长愣了一下，“凌少，凌老走之前交代过，事情解决之前你不能离开这里。”

“我心里有数。按我说的去做。”凌霄冰冷地说。

“可是……”

凌霄朝他走了两步，“不会让你为难的。”

看着凌霄有些令人心悸的目光，副院长终于点了点头。

凌霄嘴角微微扯出一个阴险的笑容，走出去，仰头疯狂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等着！”

顾兵坐在方炎和坦坦的对面，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

这里是唐朝食府军机处，方炎的用膳专用包厢。今天挺早的，四点多他们就过来了。方炎心情郁闷，一个电话把顾兵唤了过来。顾兵刚好陪萱萱到医院检查，把人送回家，就赶了过来。

“我说，你着急忙活的把我叫过来，我来了，而且坐了将近半个小时，你俩除了叹气，就特么的叹气。到底有事没事，没事耍人玩儿吗？”顾兵终于忍不住了，指着方炎的鼻子数落，然后又指向坦坦，“坦坦，你，还看。你什么时候也学着方炎这样喜欢装逼了。我就知道这厮得把你带坏。过两天到镇华老爸这边住一段，我训练你。”

坦坦终于忍不住笑了，翻了翻眼睛，说，“镇华叔叔你少来了。方炎说了，都是你教坏了我，让我不要跟你学。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顾兵无奈，说，“说了好几遍叫镇华老爸或镇华老爹，什么镇华叔叔。”

“你想占我便宜，我才不呢。”坦坦哼了一句。

顾兵不打算跟坦坦斗嘴了，斗不过，斗得过他也不会那么干，因为得培养孩子强大的自信心。

“哎哎哎，炎子，到底怎么个情况，快说，不说我走了啊。”顾兵说。

方炎喝了点茶，拿起筷子吃了点开胃菜，放下筷子，才很无奈很郁闷地说，“我就纳了闷了，现在的女人都特么怎么了？”

“进入正题！”

“今天见了一女财会，人长得还可以，身材各方面的也都过得去。看上就是那种斯斯文文会持家的范儿。可是你知道她后来说什么了吗？”

“说什么了。”

“她跟我说，结婚后大家的钱分开算，她的算她的，我的算我的。我那些债务啊坦坦的开销啊等等这些认识她之前发生的经济问题，她都不管，我一个人负担。还有，日后她生了孩子，费用什么的我要和她一块承担，因为是我-日的。反正就是基本就是对我的过去不予承认，对坦坦不予经济上的承认。总而言之……哦对，房子车子的户主得换成她的，然后她才会考虑出一点钱帮我还贷。总而言之每一笔每一项都特么的想得一清二楚的。我就想不明白了，这是结婚过日子呢，还是特么的合伙做生意？就是合伙做生意也特么的没这么多不平等条约！”

顾兵愣愣地听完，然后说，“等等等等，你什么负债？前几天我才看了公司的财务报表，账户里钱多得烧都烧不完，你负哪门子债？”

“呃。”方炎才想起来，自己的新角色没告诉顾兵，于是他把吉瑞的建议到现在用来相亲的新身份说了一遍。

“哎哟，有点意思！”顾兵有些兴奋，“我擦，你小子挺会玩，手握几千个亿的资本大鳄装成年薪二十来万的底层职员，日，这不是现实版的那个什么什么吗。不过挺有意思的，我也……”

“你也怎么？”方炎打断，问。

顾兵嘿嘿笑了笑，“哥们这不是没这么玩过嘛，不过算了，我就随口一说。我是快当爸爸的人了。”

方炎摇头苦笑，说道，“还有三天，选妃会就结束了。吉瑞下面还安排了不少女人，我看啊，也没什么必要见了。各种奇葩的价值观世界观，我是真有点受不了。你说都特么的怎么了？婚姻是什么？婚姻是买卖吗？”

顾兵却是慢慢认真起来，说，“炎子，你觉得震惊，是因为你接触得少了解不多。现在九零后零零后的想法，你是根本没法理解。而且，婚姻是什么，这个问题拿去问一百个人至少有九十九个不同的答案。”

摇了摇头，方炎说，“反正我觉得，婚姻就是两个互不相干的人互不相干的生活融合到一起变成一个人一个生活的过程。最主要的不是物质，而是相同的价值观世界观和人生观。这才是决定过程是否能到结果的关键因素。”

“我承认你说得对。”顾兵说，“可是，这么想的，可能只是你。”

方炎看着顾兵，顾兵眉头扬了扬，他把“只是你”三个字咬得很重。

扯了扯嘴角，方炎想起了那个永远一副淡淡笑容的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的女子，吐出两个字：“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