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炎，我特么的真没信心了！”

坦坦耷拉着小脑袋，垂头丧气地咬牙切齿地说。

方炎抬手就照着他脑壳来了一下，斥道：“怎么说话呢，不能说粗话，要做个文明的绅士。”

坦坦不服气地说，“这是人之常情。人的情绪变化无常，坏情绪积蓄太多很容易憋坏身子，所以需要一个合理的宣泄渠道。你是我老爸我私下里跟你宣泄一下肿么了，反正在其他人眼前我是彬彬有礼的阳光帅气风靡万千少女刺激网文市场的萌娃坦坦。”

“我……呸！”

方炎不服了，“彬彬有礼彬彬有礼的阳光帅气风靡万千少女刺激网文市场的哪轮到你，应该是我！”

“是谁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读者说了算，不服来个投票。”

“来就来，谁怕谁。”

“你说的，可不许反悔，回去我就上创世中文网发布作品调查去。”

“……不是，那应该是步枪那厮做的事情。”

“呃，我忘了。”

下午时分，时光咖啡厅，这个有着蛋疼名字的咖啡厅，是这父子俩两天以来第四次光顾，都快和服务员和老板混成知己了。

坦坦午睡起来，喝了点水拉了一泡屎，就跟着方炎过来了。这小子还算是有恒心的，不过两天了一个稍稍满意的都遇着，也有些懈怠了。

他又说话了，“我说老爸，我为了帮你把关不惜毅然决然地暂时把学业放到一边，不管如何，你得给我点奖赏。”

“奖赏，行啊，你要……”猛地，方炎回过神来，“你刚说不惜毅然决然暂时把学业放到一边？您可真会说话，分明是您不想去上学硬跟着我的好不啦。”

摆了摆手，坦坦说，“都一样，反正我付出了努力。”

“您的确付出了努力，好吃的吃了，漂亮的调戏了。”方炎没好气地说。

坦坦小眼睛一瞪，怒道：“你给不给！”

“给给给，我给，我给不行吗，您指示。”方炎连忙求饶。

“给我买个车。”坦坦说，“买个跑车，要好拉风的那种。”

“就这事啊，行，没问题。”方炎说，“一会儿经过商场带你去，你自己挑。”

坦坦无语了一阵子，说，“我说的是真的跑车大哥，不是玩具！”

“啊？”

方炎愣住了，“我说儿子，你今天有点不对劲儿，怎么想起要跑车了。你才多大，要来也开不了。”

坦坦突然一拍桌子，说，“我气呀。早上看了新闻，上面说小日本有个小女孩九岁就会开车自己上学了，从来没出过事。我就不服了，小日本这种低等民族小孩都能做到的事情，咱们华国人基因这么优秀，肯定比他们做得更好。”

“……”

方炎无言以对，看着坦坦不住地点头，眼睛泪花在转动，抚摸着坦坦的脑袋，欣慰地说，“你长大了，好儿子，有出息，这话听着提气。”

“买了，买俩，一个开一个烧，咱有钱，任性。”

“老爸，好样儿的！”

说完，坦坦激动的样子又没了，再次垂头丧气起来，看了看时间，两手相叠放在桌面上，下巴搁上去，有气无力地说，“老爸，她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