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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皇上收到了衡王府递来的折子。
早在半日前,暗卫传来了消息,称衡王暗自关押了京都的一位从五品员外郎。
随后还派人去了魏府,又将那魏俭书府上的一位幕僚擒拿关押。
玄仁帝意外,却早有心理准备。
因前几日老三归来就同他说过,他落水,遗忘妻儿乃是被人所害。
且那人正在京都为官。
想来,这被老三抓去的魏、吴二人,就是当初害老三之人。
他也允诺了,此二人任由老三处置。
而信中所写,正如他所想。
魏、吴二人的确是害老三的真凶。
老三仔细交代了事情经过。
他看罢。
满身的火气,恨不得将那魏、吴二人抓来,亲自问罪。
若非老三福大命大,他怕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没了这个好儿子!
此二人心狠手辣,觊觎老三才学,偷其文章不说,还要杀人灭口。
如今落在老三手里。
皆罪有应得。
该死,该罚。
不可饶恕!
然,他虽知晓事情真相,朝中大臣,文武百官却不知。
第二日早朝,竟是有人上折子参老三。
“衡王私闯民宅,关押朝廷命官,动用私刑,实在任性妄为,还请皇上为那魏大人做主……”
说此话的乃礼部的一位大人。
他义愤填膺,言辞犀利,恨不得即刻治衡王的罪。
他说罢,好些文武百官上前应和,一人一句,皆能说出衡王一两句不是来。
个个满腔怒火,叫他处置。
“衡王乃圣上第三子!该为万民表率,怎可随意动用权势,关押处置朝廷命官,任其胡来!”
“还请圣上严惩衡王,莫再助长此风气。”
“若圣上任衡王肆意妄为,只叫我等为朝效力的臣子寒心……”
“还请皇上严惩衡王,以示惩戒。”
“严惩衡王……”
玄仁帝凌厉的眸光扫过那些请旨的官员,将折子随意扔在桌案上,目光落在了太子和怀王身上。
面露失望。
以为他不知,这些上前奏请重罚衡王的官僚,皆是太子和怀王的势力。
当真以为他是年纪大了,老眼昏花,分不清谁是谁了?
“太子以为呢?”玄仁帝冷声开口询问。
太子连忙上前,跪在了殿前,虽是冬日,却汗流不止:“回禀父皇,儿臣以为,三弟做事向来有分寸,如此扣押那魏大人,定有不为人知的缘由。”
玄仁帝又看向了怀王:“怀王呢,以为衡王可该罚?”
怀王被问,也一个激灵,连忙跪在了太子的身侧:“回禀父皇,儿臣以为太子皇兄所言极是,三弟自来稳重,顾全大局,而今所为,定是受奸佞蒙蔽,父皇问清其中缘由,再决策罚与不罚。”
玄仁帝扫了一眼两个儿子,眼底闪过一抹嫌弃。
又看向了那边站着,从容不迫,神情自若的老三。
似旁人要惩治的不是他一般。
玄仁帝清了清嗓子道:“衡王,上前来,将事情因果细说,莫要叫人误会,叫你两位哥哥担忧。”
赵行乾听从吩咐上前,不卑不亢,将所遇之事,以及那魏、吴二人所作所为全盘托出。
衡王说罢,殿内莫名静了片刻,没人出声。
高座上的玄仁帝先开口:“如今你们可知了,那魏、吴二人谋害皇子,罪无可恕,有朕授意,衡王才敢审问收押二人。”
站在前方的范太傅最先开口:“如此一来,衡王并非滥用私刑,乃是得了陛下准许,那魏、吴二人谋害皇子,该牵连全族才是。”
紧接着,殿内好些官员为衡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