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儿羞涩地点了点头,捶了捶段柏晖的胸膛:“嗯,已然让郎中诊过脉了,老爷日日临幸妾,都这般时日了,妾也是该有了。”
段柏晖只觉得胸口激动,恨不得再将这磨人的妖精拉在床榻上共度云雨。
“我没白疼你。”
叶枫儿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声音婉转悠扬:“爷曾经答应过妾的,倘若妾能有孕,为爷生下孩子,就会许我正妻之位的。”
段柏晖想都没想就答应:“好,我这就去准备,抬你为正妻,将你写入我段家族谱……”
“不可!”只听到一凄厉的声响。
门被推开,朱姨娘从外头进来,满脸的怒气:“表哥,你在说什么?你要让她这个贱人当你的正妻!”
段柏晖被打断了,很是不满地看向了朱姨娘:“有何不可?枫儿知书识理,不过是家中落魄了,才会沦落至此,而今成了我的妾,又有了身孕,便是最大的功绩!”
朱姨娘难以置信地看向了叶枫儿,失声大叫:“不可能!她不可能有孕!更不可能怀上你的孩子!”
段柏晖一皱眉:“你说什么?”
朱姨娘脸一僵,手脚都怔在那里,低下头哽咽出声:“我是说,妾也给表哥生下了孩子,一儿一女,你为何要抬她?妾跟着表哥十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表哥就这般舍弃了我?”
段柏晖一脸不耐:“你如此心肠狠辣,若不是念在你为我生了一双儿女,我早就将你赶出段家了,你本就是妾入府的,再如何也只是妾!”
朱姨娘眼睛睁大,眸子尽是难以置信的悲凉:“妾,我是妾,我是不如戚满月,可她呢?她哪里比得上我,她腹中的孩子是不是你的还另说!”
段柏晖脸黑如炭一手推开了朱姨娘,小心翼翼搀扶着那边的叶枫儿:“这些时日我日日宠幸她,她也未曾出过家门,腹中的孩子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枫儿她比你年轻貌美,更比你知趣守礼,你身上哪一样能比得上她?”
“你也不看看自己如今是何模样,浑身脏兮兮的,半分不讲究,哪一日干净过……”
朱姨娘不自觉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她而今穿着破烂肮脏的衣裳,满身的油渍,手粗糙如干柴,伸手抚摸脸颊,那本是富贵养了多年的脸也滑润不再。
她为何成了如此?她还不是为了段家,还不是为了表哥,为了他的儿子女儿!
自从那叶枫儿来了段家,她就住在了柴房,满身的泥土味,真似成了下人。
表哥只想着日日和叶枫儿那个贱人缠绵,连着姨母都不肯多看她一眼,事事寻她的错处。
事到如今她做错了什么?失了表哥的宠爱,儿子如今躺在床榻上如同行尸走肉,在王府的女儿也久未回信。
这叶枫儿,如今竟还怀孕了,她怎会怀孕?她不可能怀孕!表哥早就不能让人怀孕了!
朱姨娘脸闷得发红,连忙上前扯着段柏晖的胳膊,指着叶枫儿道:“她是骗你的,她没有怀孕,她定是为了抢占你的妻位,这才诓骗你怀孕的,夫君若是不信,就寻个郎中来诊脉,诊过脉就能知晓她是骗你的!”
段柏晖一手将朱姨娘推开,眼底满是厌恶之色:“无须你说,我也要请郎中给枫儿诊脉,此等大事,枫儿怎会骗我,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满腹的坏水?”
叶枫儿上前搀扶着段柏晖的胳膊:“老爷莫要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朱夫人既怀疑我腹中孩子真假,我们寻郎中瞧一瞧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