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便是南柯的过往。

之后的事情，牧天命便知晓了。

南柯的大道，曾被始祖天魔赞许。

她的宿命，过往，都因“南柯一梦”而改变。

因此，她走的是“梦中证道”之路。

看似时常在青山小院中睡觉，实为修行。

后来，牧天命深陷天荒，屠圣而归。

急于复仇的南柯，便以裂天大圣的心脏，梦中推演圣贤大道，并由此踏入圣贤境，并前往中洲复仇。

只是，她一直在道法凋敝的东荒修行，不知这世间圣贤皆有残缺。

纵然踏入圣贤之境，但他的仇人，却是东方、西门、北冥、钟离，四大古族。

当年的南宫古族，圣贤不止一位，都难逃覆灭。

尽管南柯抱着必死的决心，也无济于事。

更何况，四大古族，只是工具罢了。

当年，屠戮南宫古族，夺取《人间道》的幕后黑手，是人皇一脉。

在人皇一脉的强者面前，南柯的圣贤之力，几乎不值一提。

再之后，便落入大皇子御道之手。

此人城府极深，在查清南柯的真正身份之后，当即决定，留着她对付牧天命。

直至妖族来犯，围困中洲，为了中洲与人皇一脉存亡，他只能亮出南柯这张底牌，逼迫牧天命就范。

一切前因后果，至此彻底明晰。

小庙前，牧天命神色凝重的同时，看向东荒的方向，眼中杀机已然沸腾。

“原来，我与他人皇一脉的恩怨，不止后来那些。”

“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强于弟子！”

“自今日起，师尊报不了的仇，我来报。”

小庙门前，牧天命躬身一拜，敬师尊南柯，也敬庙中亡灵！

牧天命拜完，也不管南柯是否同意，直接转身下山。

他知道，终年背负仇恨而行，最终只会让人走向万丈深渊。

唯有终结这一切，这位可怜的师尊，才有可能得到救赎。

她，该有她的路，而非在幼年的炼狱之中轮回往复。

她的父母，也曾希望她能平安喜乐……

下山的路，牧天命走得很坚决。

他下了山，一路来到罗刹峰，也就是从前的帝皇峰。

安屠生一看，便猜出个大概。

“这就准备去中洲了？”

“要不再等些时日，我突破圣贤境，一起去？”

虽是这般说，却也却丝毫不含糊，顺手将兵符丢给牧天命。

“我先去清算一些旧账，未必能找到君御尘。”

牧天命这般说着，带着兵符，前往中洲……

与此同时，北境。

这方自古以来，便被蛮族占据的大地，连妖族大军都未曾攻陷，选择放弃。

而今，却被一种血色杀戮所笼罩。

白骨露于野，万里无生灵！

昔日的蛮族部落，已然化作无尽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