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愧疚地点了点头。
“这些年因为节节败退的缘故,朝中拿过来的军饷本就不够,更别说其他补助,大家也都是在这儿自给自足,可是你也瞧见了,我这儿连修帐篷的钱都没有,更别说要修那些大型的防护工具。”
他连连叹了无数口气。
做了将军这么多年,却一年比一年更窝囊。
如今苍夜诀所提出的那些,对于他而言,原本并不应该是什么难事,可如今却难得他根本无法挪动脚步。
“我能配合你的,我一定配合,是有钱能让鬼推磨,没钱却是寸步难行。”
更是毫无办法。
苍夜诀摸了摸身上,即使还有些银钱,就算是全都投了进去,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根本无法改变任何如今眼前的困境。
她看着徐檀溪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这些年我只认船到桥头自然直,先做好分内之事,带着兄弟们好好操练一番,这几日我也观察下,有不少兄弟手脚已经发生,想来已经许久不曾训练过了。”
没了国家的饷银,又一直都受人欺负。
有不少人员变,甚至连训练都不曾按照旧时一般。
久而久之这支队伍就彻底废了。
“我去集聚大家。”
“嗯。”
看着重新发布的军令,和一条又一条的规矩,
那早已懒散惯了的几个军士却心生不满。
更有不少人还在芥蒂着苍夜诀曾经的身份。
第一次集体练武,便有人当众顶撞徐檀溪。
“徐将军,不是我们不信您,我们不信的是您身后的那个男人,他曾经带领着我们的兄弟冲锋陷阵,我却让他们用鲜血和性命铸成了这万里血山,这里的每一片土地或许都曾经掩盖着我们兄弟的尸首,我们不信他。”
“我们不信他!”
一声高之一声。
他们全部都不相信眼前的男人。
更不相信曾经一个战败的男人,能够带他们重新走出如今眼前的阴霾。
再次迎向拙劣的彩虹。
“别这样说!”
他看着面前几个平日里与自己兄弟相称的军官。
试图想让这些军官与自己站在同一条线上,再一次的相信苍夜诀的领导能力。
此刻却直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沉默不发。
“徐将军,请您让他离开,我们无法接受他同我们同在一个军营之中?”
曾经被人以战神的名义相称的男人,此刻却不仅仅成了过街老鼠,更是让曾经跟随着自己的这些军士们而寒心。
原本战败死伤都是这战争最正常的结果。
可对于百战不殆的他来讲。
这是这生命当中唯一的污点。
尤其是他当初执意跟随,才让无数的将士用生命为他拦创造了一条逃生之路。
“诸位。”
他走到了徐檀溪的身旁,嘶哑的声音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