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声音明显着急起来,似乎下一刻就要推门进来。
张云心脑袋里再次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一大堆杂乱的记忆席卷而来,疼的她几乎昏死过去。
刘文远郁闷的穿好衣服,从地上捡起那碎成两片的汗衫,再低头看看胸前背心怎么都遮不住的片片红痕,恶狠狠的转头瞪向始作俑者。
待看到那蜷缩在破旧棉被中的“虎躯”,那一瞬间他连死的心都有了。
等等,她看起来很不对劲。
只见那高高隆起的破旧棉被露出女子苍白的额角,浓密的黑发湿漉漉的贴在上面,显然此时的她十分痛苦。
刘文远惊了一跳,忙探身过去:
“喂!你怎么了?”
好歹这人曾救过自己一命,就算她昨天那样对自己……
“啵~”
原本埋在被子中的女人突然抬起头瞄准刘文远殷红的嘴唇就是一口。
刘文远脸色噌的一下就红了,可不等他反应手里就被塞了什么东西进来。
偷香成功,张云心不敢再作妖忙躲的远远的,一边高声应着外面一边眼神示意他别说话:
“哎呀爹,你烦不烦!人家还没睡醒呢!”
门外张老三听到张云心的声音才放下心来。
可一想到昨日自己的算计,又犹豫着怎么把计划进行下去。
便听里面又道:
“爹,我想吃供销社的果丹皮了,你下了工回来记得买。”
张老三听了满口应着,可见自家闺女跟平常没什么两样又泛起了嘀咕:
莫非昨晚让那小子跑了没得手?
不应该啊,他可是专门找老李头要的畜牲配种的药。
他不甘心的又问了一句:
“丫头,你……没啥事儿吧?”
里头张云心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哎呀爹,我能有啥事儿啊?你快走吧,我要睡了。”
“哎……哎……好……”
张老三颓然的弯下了腰,看来事情没成。
感觉到腹部那股钻心的疼再次袭来,张老三捂着肚子快步走远,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迎着晨光走出院子,张老三不舍的看了眼张巧儿紧闭的房门,神色中透着悲怆。
自己眼看着没几日好活了,巧丫头一个人可怎么过啊!还不得被那家人活吃了!
唉……
听着门外脚步声走远,刘文远紧绷的神经才总算松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他不能背上强女干的罪名,在这个节骨眼上刘家不允许他身上有这样的污点。
想起昨日那杯酒,还有昨晚自己身体的异常,加上今日张老三出现的时机,刘文远不难想到自己是被人算计了。
心头怒火再次涌起,脑袋却突然被什么东西盖住。
刘文远一把扯下,发现是一件灰朴朴的汗衫,比自己的还要大上一号。
“昨天的事对不住了,这钱你先拿着,不够以后我再给,咱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两清了。”
身后张云心不知何时已经穿好衣服,利落的从床上跳了下来。
他明显感觉大地都跟着震了震。
张云心:……
刘文远:……
“咳咳……你走吧,再晚了被别人看到就不好了。”
张云心佯装淡定的走出房门,按照脑子里的记忆一头扎进灶房里去了。
“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张云心驻足捂脸:
老天爷啊!她这是穿书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