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开始休长假了,有空出去走一走散散心,一个月后我们再见。”
“好,一个月后见!”
慕尼黑的四月,罕见地飘起了丝丝碎雨。
祝霜荔刚走出酒店大门,就感觉到阵阵湿冷。
令她意外的是,门口还停着那辆银顶迈巴赫,就好像一直没有离开过似的。
高掣推开车门,举着伞下车,来到霜荔跟前,“太太,上车吧。”
“谢谢。”
祝霜荔在他的护送下,躬身坐上后排车座。
充足的暖气立刻将她包裹。
“你怎么没先回庄园?”祝霜荔主动开口问。
“等你一起回去家。”靳寒枭将身边的毛毯裹在她身上,“事情还顺利?”
祝霜荔紧了紧身上的毛毯,方才那股湿冷总算压了下去。
她点点头,“他们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那就好。”
祝霜荔应了声嗯,“今晚谢谢你。”
“霜荔,任何时候,你都不需要对我说谢谢。”
简单一句话,却听得人心跳渐渐紊乱。
祝霜荔攥紧毛毯一角,抿了抿嘴,岔开这略显暧昧的话题,“我们是后天一早出发吗?”
“对。这次回去至少要待十天半个月。”靳寒枭转过头,“你姑姑那边我会安排人在画廊守着,不允许任何人近身伤害她。”
祝霜荔有些诧异。
要知道,她自己都没想到姑姑这件事。
反而是靳寒枭主动提起。
她顿时有些词穷,看着靳寒枭半天没吭声。
直到靳寒枭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长东西了。”
“没有。”祝霜荔摇摇头,“只是突然发现原来你这么体贴。”
靳寒枭唇角勾起,“那我就当你在夸我了。”
祝霜荔被他的笑意感染,跟着弯了弯唇,只是没多久,她又想起另一件事:
“对了,之前拜托你帮忙,将傅斯越和夏忆心尽快逼回国,如今怎么样了?”
毕竟自己周一就会回海城。
这对狗男女要是不在,大戏又如何上演呢?
“夏忆心早在你恢复记忆那天就已经匆忙回国。至于傅斯越,他今晚会登上回海城的飞机。”
祝霜荔下意识看了靳寒枭一眼。
这语气,胸有成竹。
甚至连傅斯越最晚什么时候登上飞机他都掐得那么准。
不过转念一想,面前的男人可是权势滔天的靳寒枭。
掌控一个人何时登机,对他来说的确易如反掌。
酒店豪华套房。
傅斯越一身白衬衣黑西裤,挺拔修长的身形立在落地窗前。
一只手抄在裤袋,另只手托着手机。
听着电话那端母亲的声音,他满面写着不耐烦。
“妈!我说了,我暂时不想回去,为什么你一定要逼我呢?”
二十分钟前,靳如意打来电话。
语气是少见的慌张。
说是叶琦澜联系她,告诉她靳寒枭已经知道他在慕尼黑的事了。
两家人本就有剪不断理还乱的恩怨。
加上十八年前那件事,靳寒枭自然是恨透了靳如意。
连带着傅斯越,也被他视为眼中钉。
若是仍然硬着头皮待在慕尼黑。
恐怕很快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斯越,你平时要怎么任性自我,我都不曾管你。但这件事你必须听我的。
靳寒枭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况且他常年盘踞德国,势力早已渗透。
他要是杀了你,就算抛尸荒野都不会有人拿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