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桂兰拿出手机,调出收款二维码,举到她面前:“我怕你等一下交完费忘了,你爸还要买补品和保/健/品补补,你先转我钱。”
舒亚男对她这举动也不觉得意外,她不追着向自己拿钱,就不是周桂兰了。
她嘲讽地笑笑,淡淡地说:“爸需要吃什么补品和保/健/品,我自然会买给他。不用劳你大驾。”说完,转身要走。
周桂兰着急,一把拉住她:“我天天在家伺候你爸,你都没回国家,当然是你给钱我来买。”
“放手。”舒亚男拉下脸,“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机,钱到你手上,只怕你转眼又给你宝贝儿子了,到时爸连杯牛奶都喝不上。”
周桂兰被戳中,恼羞成怒:“你胡说什么?你爸你弟都是一家人,用得着那么斤斤计较吗?”
“用得着。”舒亚男冷笑,“别老在要钱的时候说一家人的话,我恶心。”
“你……”
“你再不放手,我立马就走,爸的费用,你去让你宝贝儿子要好了。”
周桂兰知道舒亚男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任由拿捏的面团了,她怕舒亚男真的甩手走,只好悻悻地松了手。
舒亚男缴完费,转头一眼就看见舒耀宗。
那个惹祸精叼着一根没点着的眼,撑在服务站的柜台上,正笑嘻嘻地和服务站的志愿女生搭讪。
舒亚男一看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
他做的好事!不但能又欠了一屁股债,还伤了舒廉军,对自己的父亲一点心虚内疚都没有,现在像个没事人一样到处撩妹。
摊上这么个弟,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她知道,和舒耀宗周桂兰这两人说再多都是白费唇舌,没必要和自己的ru腺过不去。
舒亚男掉头回去,带舒廉军去做ct。
检查的结果不是很理想,有中度脑震荡,加上舒廉军上了年纪,有点轻度梗塞。
医生建议舒廉军住院再好好观察一下。舒亚男于是又帮舒廉军办理了入院手续。
等忙完这一切,舒亚男叮嘱舒廉军好好养病,这才安心离开。
舒亚男走出医院大楼,没走两步,右方不远就响了两声汽车喇叭声。
她下意识看过去,怔住了。
沈司谨的车,他还没走!
她赶紧走过去,惊讶地问:“你怎么还没走?”
沈司谨仔细端详了舒亚男的脸,见她除了有点疲惫,没有什么特别不好的情绪,放下心,温声说:“等你,上车。”
舒亚男看了看手表,她在医院里头都忙了差不多三个小时了,他居然就一直这样等着。
她忽然想起沈司谨和徐利说的话“一个小时,我的进账按千万算”,顿时心情复杂,赶快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你爸怎么样?还好吗?”沈司谨边开车边问。
舒亚男点点头:“还好,谢谢你。”
她觉得有点累,不想多说什么,静静地看向车窗外。
沈司谨没再多问,只打开了车载音乐。
舒缓的轻音乐在安静的车子里悠悠回旋,身边是安心的熟悉气息,舒亚男放松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