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亚男扫了一眼满桌的饭菜,压下心底的小失落,笑笑:“那你先忙。”
沈司谨很久没回沈家大宅了。
他开车刚驶进沈家庄园,就看见母亲杨娴在门口等着了。
沈司谨跳下车,把车钥匙扔给管家,向杨娴走去。
“怎么了?这么急叫我回来,他这次是心梗还是脑梗?”沈司谨冷声说。
杨娴嗔怪地摇了摇头:“别胡说八道,你爸刚才接了那边的电话,心情有点不好。你知道他脾气的,他身体还在康复中,你等一下顺着他一点,别惹他生气,知道吗。”
沈司谨没再说话,目无表情,抬腿向大厅走去。
沈父坐在沙发正中央,拉长脸,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沈司谨走过去,在旁边的沙发坐下:“说吧,什么事?”
沈父突然一个暴起,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就冲沈司谨砸过去。
砰的一声,沈司谨身手敏捷地劈开,玉石烟灰缸砸在地面,顿时砸地支离破碎。
跟在后面的杨娴顿时惊呼出声:“厉兴!”
沈厉兴瞪起双目怒斥:“你不如等我死了才回来!”
杨娴连忙上前柔声劝说:“孩子都回来了,有话好好说,发那么大脾气干什么,对身体不好。”
“我问你,你多久没给人家打电话了?人家还病着,你就是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沈厉兴拄起拐杖,杵着地面就开骂,“今天她电话里说的那些话,别人要听到,都要给我们沈家挂忘恩负义的牌匾了!”
“你就为了你的那点面子,急急忙忙喊我回来要打要杀?”沈司谨双手插兜,冷笑。
“我们沈家的脸面是小事吗?你以为趁我病了,现在接管了瑞健,就翅膀硬了!”沈厉兴举起拐杖,狠狠地朝沈司谨兜头就砸下来。
这次,沈司谨没有躲开,硬生生挨了好几杖。
沈厉兴用的是特制的用于中风康复的金属拐杖,特别重,沈司谨顿时疼得额头都冒出冷汗。
杨娴心疼极了,一把拉开沈司谨:“你别犟,赶紧和你爸道个歉,回头给那孩子打个电话,好好安慰人家。”
“我欠她的已经都还了,如果你们觉得还不够,你们去还。这个沈氏,不是我非要接手的,你如果觉得自己老当益壮,大可接回去。”
“你铁了心要气死我是吧,那我今天就先打死你!”沈厉兴的拐杖又举了起来。
杨娴连忙拦下他,又把沈司谨拽开,压低声音,“你爸这身体不好,别惹他,你赶紧先走,等他情绪好点再说。”
沈司谨勾起唇角,眼眸冰冷:“下次别装病叫我回来。”
说完,他转身,头也不回地抬脚就走。
沈厉兴怒气未消,拄着拐杖就要追着打。杨娴连忙喊来医生佣人,四手八脚又哄又劝,才把人给劝住。
“你啊,每次都不能和小谨好好说话,他都多大的人了,现在已经是沈氏的接班人了,哪能还动不动就打骂呢。”杨娴无奈地对沈厉兴说。
“你不看他那个样子,每次没气死我,他就不高兴。”
“你们两父子现在势成水火,你也有责任的。”杨娴叹了一口气。
沈厉兴瞪起眼睛:“我有什么责任!”
“你当初就不应该骗他出国,还那么强硬没收他的一切,他那时才多大,一个人在国外受尽了苦头,能对你没怨气吗?”
“那是他自找的!”沈厉兴怒道,“我还后悔打他打少了,一身反骨。你以为他乖乖接手瑞健了?才多久,就传出和一个什么女秘书有勾搭了。万一真闹出点什么,我们沈家脸面放哪里?”
杨娴心中一惊:“女秘书?你别急,我让人先去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