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满给她全身走一遍后,自己拿着泡沫轴和狼牙棒又来了一遍,全欣欣在她滚动全身的时候,自己拿着冰块敷右肩右背的肌肉,等陈晓满滚动结束,也拿着筋膜刀给陈晓满的背部松解一遍,陈晓满感受着几筋膜刀在背上滑动道:“我感觉我肌肉比你的要柔软一些,但是这个刀子感觉它在我骨头上走,也怪难受的。”陈晓满说这话的时候也是龇牙咧嘴,全欣欣心里稍微平衡了,这些大孩子相对来说还是要些体面,只有姜诗一一直在大喊大叫,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在做治疗。
郁笑南受不了了,拍了拍她的屁股威胁道:“你要是再大喊大叫丢人,我就打你一顿。我已经很轻了,一点力都不敢用,你那些痛点不松解开,积累多了全都变成伤病,到我这岁数你就知道什么叫翻身都疼。”郁笑南也不过才17岁,就说出这样的话,一些比她更大的队员却笑不出来。
下了训的氛围比较轻松,有一队的姐姐过来安慰全欣欣:“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陈指导就是这样的执教风格,习惯就好了。”相比那些对她冷脸相待的大队员,全欣欣个人还是蛮喜欢这种有亲和力愿意和人相处的大队员。
就这样的训练强度全欣欣熬了五天,第六天的时候,教练组突然宣布讲在一队和二队之间的进行交流赛,每一队推举自己觉得队伍中最厉害的成员上场,可以自荐也可以由大家推举。
如果是以前,全欣欣肯定不是站出去,可是现在她想要每一场比赛都有上场的机会,哪怕只是这样队内交流赛,她也很想检验一下自己这段时间的水平,日常的训练只能加强技术,而心态的磨练需要各种大小赛事去考验。
一队倒还好,大家自动自发按照积分排名站出来了十个人,基本上都是赛场经验丰富的老手了,全欣欣一看就高兴,这种能够和积分前几打比赛的经验是普通运动员求也求不来的。
而二队小队员们就更加扭捏一些,除了主动站出来的全欣欣、陈晓满、郁笑南、高诗和钟傲以外,其他都不好意思站到最前面来。教练组没人出面点人,小队员们自己看了看,估计都在心里计算比起站出来的这几个人,到底能打赢几个?
全欣欣和陈晓满给了姜诗一一个眼神,姜诗一犹豫中着从人群里走出来,有人看见姜诗一出来了,也跟着一块出来,教练们没忍住集体翻了白眼。
原本不是很想教训人的教练组,其中练武城更是没忍住:“你们怎么会菜成这样?作为竞技体育的运动员,斗志都没有吗?我们花那么大精力把你们选拔进来,你们爸妈花那么多钱给你们打球,拼都不敢拼一把?一个队内比赛而已,怕什么?都不敢站出来。平时练球都是觉得好玩吗?打发时间?不去代表华系去升国旗?不想拿奖金吗?不想出人头地吗?”
被气笑了的教练一拍脑门说:“你们二队全体都有,给我出去跑一万米,晚上再一人一封‘战书’给我写1000字,明天早上交给高诗和陈晓满,跑完了再告诉我你们要不要继续打交流赛。”
陈武城看着二队列队去跑操,转后对一队老油条们说:“那你们自己打比赛,输了的去打循环赛,积分一直往下掉的给我退二队当陪练,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一时间,整个队伍都死寂一片,大家都是同病相怜的人。
姜诗一跟随着大部队调匀呼吸后开始小声说话:“姐姐们,你们让我出来,会不会太为难我了,我给主力当陪练人家嫌弃我,我那天才给郑优姐发俩球,她就让我下去了。”
全欣欣目不斜视道:“就是因为陪练资格不够,才更加要站出来抓紧机会去打比赛,不然怎么知道自己和她的距离在哪?”
“这么好的机会,大家都不敢上,所以教练才生气呀!”陈晓满可惜道:“也不知道罚跑完了,这个机会还有没有。”
“应该有吧!有一段时间一队和二队之间没有交流了,估计教练心里也犯嘀咕两队差距在哪里。”高诗解释道,她在二队三年了,这三年她还在努力抓住机会,也摸清了一些教练的规律,每隔三个月至少要有一次交流赛,而升降的名额也在这些小小的交流赛中,往常这种交流赛大家都会争抢名额,这一次十个人都凑不满,她也是第一次见。
“实在不行大循环,全打一遍。”钟傲说。
全欣欣已经很久没有和钟傲说话了,确切地说是钟傲几乎不跟她们交流,而到了这里钟傲只能住在八人间里,大家才重新有了交流,她依然不喜欢全欣欣和陈晓满,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她确实还打不过这两人,她反复观看了全欣欣和陈晓满的比赛录像,她们对于教练技战术的理解和执行、临场的发挥和对球的预判都在她之上,钟傲想起她妈妈说的:“打球尽力就好,华系地大物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要是一直较劲,对你不是好事情。”钟傲听不进去,她想只要她足够努力,她一定能取代全欣欣去打日系公开赛的第六号位。
就在全欣欣还不知道日系公开赛名单已经上报的时候,钟傲已经通过她的妈妈知道了,所以她抓心挠肺的难受,虽然知道名单只是内部拟定,可是作为刚入二队的小队员已经可以和一队绝对主力去参加国际赛事,光这一份荣耀就足以让所有小队员羡慕。
如果这一次集训教练会通过各种考验重新选拔人才去日系公开赛,那那个人为什么不可以是她,所以钟傲也在努力抓住每一场露脸比赛的机会,也希望幸运之神降临在她身上,可惜这么好的机会就被一群“猪队友”给连累了,连队内比赛都不敢站出来,还能指望这些人在国际赛事上扛旗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