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寒坐下休息的时候,杨大洪咧着嘴走过来。
“今天可是休息,你先停一停吧,咱们到城里喝酒怎么样?”
“嘿嘿嘿,我听说那里可是有江南来的姑娘一捻红,吹拉弹唱样样精通!”
“一捻红这名字,哇,一捻就红,光听着名字就让人流鼻血!”
戍边所每七天可以休息一天,他和杨大洪定的轮休时间是一样的,这也是让兵卒们洗衣服放松的时间。
这就比那些阵卒冲杀的要强上许多了,那里别说喝花酒,休息也只能在营寨里,连个女人都见不着。
“行,反正你是大户。”
林寒点点头,杨大洪家里是猎户出身,卖的那些兽皮就不少钱,他力气大补的也足,
据说从小就是用兽血涂身,甚至喝虎血鹿血长大的。
“小意思,咱们都是兄弟!”
杨大洪拍胸口应下,紧接着又是眼神一黯,“不过我听说一捻红好像是卖艺不卖身啊?”
“你可真是笨啊,你玩完之后不给钱,那就不算卖了。”
林寒心里鄙视他,这种事还用教?
‘镇安坊’,里边的姑娘莺莺燕燕。
“咋这么多姑娘嘞!”
杨大洪嘴上说的花花,可实际上还是头一次来这种地方,眼睛都直了,直勾勾的专往沟壑之处去看。
“找个雅间,来两个会吹箫唱曲儿的姑娘,酒菜来上几个,再上一壶酒。”
林寒对迎上来的龟公吩咐了一嘴。
“我天!林兄弟你这么熟练吗?”
杨大洪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瞧着他。
“不过是些许风霜罢了,上楼吧。”
林寒摇了摇头,当先跟着龟公上了楼。
杨大洪改用一种羡慕的眼光瞧着他,这气质,这自信的样子,
好像这里是你家里一样。
太优雅了!
“来来来,童百户,咱们再饮一杯!”
林寒上楼的时候,通过门缝看到了戍边所的三个百户。
“林兄弟,你瞅啥呢?”
杨大洪看见他这样子,干脆的凑过去扒着门缝就往里瞧。
“回来!”
林寒一把揪住他的后衣襟,把他给拽了回来。
“你不怕长鸡眼啊!”
而且,就刚刚那匆匆一瞥,他发现屋子里只有一个女人。
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童百户口中的同道中人原来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