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享受的享受了,责是一点不想负啊。
算了,人家“他逃她追他插翅难飞”的,自己也没个立场在中间搅和,但她就是看不惯雁羽遥,不是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吗?
怎么她看着就来火,心里像吃了大便一样难受。
松开手甩了甩胳膊,展信佳突然想起个疑惑事。
“你怎么会想到来沧寒城的?”
差点被自己衣领勒死的雁羽遥咳嗽几声清清嗓子,好整以暇的理了理凌乱的衣领,往那大爷似的一坐,又恢复了道貌岸然的模样。
“这不是听说要打仗了,我好歹也是大盛的王爷,总不能说躲在寺庙里什么都不做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索性过来看看有什么忙可以帮。”
末了,他表情忽而变得认真,俯身凑近。
“你刚才跟曲将军聊的关于郊区矿场的事…如果要去的话,那也带上我吧!”
“带上你?”
展信佳双臂环抱胸前,目光挑剔的上下扫视着,冷笑一声,不屑一顾。
就他那三脚猫功夫,给她挡刀她都嫌弃他身板太薄,带上他不就纯多个包袱累赘,也是个只能当挂件的时尚垃圾小单品。
被她这么阴阳怪气一鄙夷,雁羽遥立马就来劲了,立誓要扞卫自己的尊严。
“你看不起谁呢?!当初在鸿福寺的时候,被你单方面殴打了十几个来回,老子硬是一声没吭,懂不懂什么叫硬汉真男人!”
一旁的崔晚照无情拆台,“哦,那是因为义母她第一拳就攮你嗓子眼,打着你声带了。”
雁羽遥:“……”
雁羽遥:“我不管,我就要去,我就要去,我就要去嘛~”
展信佳:“……”
她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无语的望向崔晚照,恨铁不成钢。
“你就喜欢这种货色?!”
吗的,把这货栓在她院门口看家她都嫌晦气。
唉。
不管怎么说,反正要出发也是两日后的事,现在已经是后半夜,忙碌了一天累得像狗一样的展师傅决定先回去睡个大觉再说。
她往营帐走了几步,忽而又停下脚步。
犹豫片刻,叹口气,转身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帐子里燃着昏暗的油灯,中央摆了一个火盆,暖烘烘的橘黄光线映在白帐上,在这种下着雪的寂夜显出几分让人心安的温暖来。
见展信佳折返回来,正在清理餐具的崔晚照愣了愣。
旁人都已经散去,此刻帐内只剩她二人。
展信佳坐下又倒了一杯茶水,没喝,只是握着杯子百无聊赖的把玩。
“说实话,我感觉他这人靠不住的啊,除了长得人模狗样之外也没什么其他优点,我跟乔乔甚至都一度觉得他是个低能…
要不然你把他甩了吧。
话糙理不糙,说真的你就算嫁给我也比嫁给他要幸福啊!至少女人的眼泪作为下酒菜的话对于我来说还是太过辛辣了……”
展信佳突然鬼上身,0帧起手开始把妹……
实际上,崔晚照自己也很迷茫。
她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勇敢到跟着一个完全不熟的男人跋涉山川来到环境这样恶劣这么危险的地方,如果不是因为他,她如今大可待在勤县继续当她潇洒富贵的县令千金。
但,每次她想放弃的时候脑海中总会浮现当初遥州城城楼上他护着她的那一幕……
或许,把这点恩情还完了她就会死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