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老实点,我这正上药呐。你一动我又上歪了,还得重新弄。”床边上药的的来福抱怨着道。
趴在榻上的荀不言摆摆手,敷衍道。“行吧行吧,你快点然后一会把我的宝贝拿出来。”
听到公子嘴里的宝贝二字,来福吓得一激灵,直接拒绝到,“公子我可不想和你一起挨揍,上次我可是在床上趴了三天。”
看着被吓到的来福,荀不言开始诱惑道,“诶呀,我等我好了,带你出去吃糖人,糖葫芦。”
胖乎乎的张来福露出两个小虎牙嘿嘿道,“那我每个要两份。”
“你也不怕蛀牙。”荀不言没好气的看着来福。
来福也不怕自己公子,直接耍赖道,“那我不帮公子你拿了。”
而行动不便的荀不言只能妥协,肉疼的说道,“行吧行吧,两份就两份,实在不行我找二嫂拿钱去。”
见目的达成,来福麻溜的就把那包东西出来,放在手里对荀不言道,“嘿嘿,公子给你。”
荀不言一把接过来福手里的包袱,一脸虔诚的摩挲着道,“诶呀呀,我的宝贝神牌啊。保佑我当个真小人,千万保佑。”
就在荀不言虔诚摩挲手中包袱时,他卧房的大门被一脚踢开。
“哐当”
“逆子你在干什么?”
此时趴在榻上的荀不言只见自家老父亲手里提着一根竹条,须发皆张的站在自己卧房门前,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本来还想叫来福先跑,环顾四周却发现那家伙自己早跑了。趴在床上的他只好把包袱护在怀里,对着荀司律干笑道,“爹你怎么来了,孩儿……啊~~”
还没等话说完,荀司律就动起手来,荀不言的后半句也直接变了成惨叫。
荀司律一下一下抽着自己小儿子,嘴里也没闲着,“我今天不送你见列祖列宗就不姓荀。我就说孩子静悄悄肯定在作妖,我和你说了多少次,让你把这俩玩意儿扔了。”感觉还不解气,荀司律扔了竹条,准备去取一旁书桌上的戒尺。
趴在榻上的荀不言早已经被打懵了,连手里那个包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滚落到了地上,他不停的揉着自己的屁股,往地上看去,只见阳光照映下,那两个小牌位上的名字——“费仲尤浑”似乎在嘲笑着他。
而另一边的荀司律,取下了桌上的戒尺,在手里掂了掂,虎视眈眈的望着自家的逆子,榻上的荀不言也认命的把被子蒙在头上,做好了被再次毒打的准备。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哭嚎成功的解救了荀不言。
“哎呀~~我的娘唉,~~我可怜的小叔叔啊,啊~~啊~~”
接着便看到大嫂孙氏扑倒在荀不言的身上,一下一下重重的拍着自己小叔子。
身下的荀不言也只能龇牙咧嘴的承受着来自大嫂那沉重的关怀。
没一会儿,林大娘子和荀二嫂白氏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默契的一左一右把荀司律拦了下来。
见援兵到齐,孙氏站起身来,对荀司律福了一礼,略带不满的开口道,“爹,您这下手也太重了吧,刚刚不是已经教训过了嘛,纵是小叔叔有错,也不能下如此狠手啊。”孙氏说完宠溺的看了一眼荀不言,继续说着,“而且您不是不知,小叔叔自幼体弱,患有心疾,要真是有个三长两短,也不好对老祖宗交代不是。”
孙氏说完,白氏也继续劝道,“是啊,爹,小叔叔自幼体弱,就算有千般不是,您今日打也打了,训也训了,就且放他一马吧。”
白氏说完,荀司律淡淡哼了一声,没有说话。白氏见此,朝荀大娘子使了眼色,让她再劝劝。
收到白氏眼色,林大娘子用手绢擦了擦眼睛,带着一丝委屈,对荀司律说道,“果然不是官人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自己就不会心疼。当年众人都笑我老蚌怀珠,你为了自己的那点面子,在那不言不语,后来我早产,咱们言儿便春要防柳夏要避花秋冬防心疾,官人不心疼,我这个做娘的心疼。”说着,林大娘子便呜呜的和孙氏白氏两个儿媳一同哭了起来。
荀司律见此,非但没有被打动,反而气极反笑“林拂晓,孙锦霞,白宝莲,你们给我让开,不然休怪老夫不讲情面。”
林拂晓见自己官人冥顽不灵,正欲再与他理论一番,这时荀不岑匆匆赶了过了过来,焦急的对荀司律说道,“爹,宫里来人了,说是要见您,咱们还是先过去吧。”
听闻宫里来人,荀司律也是一头雾水,但也不好让人家一直等着,便扔了戒尺,丢给荀不言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便快步向前厅走去了。
待荀司律走远,荀不岑便和母亲几人说起宫里来的是一名郡主,好像是叫什么京兆郡主。身边跟着的是官家身边的大太监陈群。
榻上趴着的荀不言听到家里来了个郡主时就偷偷摸摸把裤子往上拉,等到二哥荀不岑刚刚说完,这小子腾的一下,从榻上蹦起,穿上鞋子,嗖的一下就冲了出去。
他这一下子,看的荀不岑眼角抽了好几下,心说,你个臭小子,哪怕装也多装一会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