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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王,去拓跋部落的使者传来了一个重要军情。”手里拿着一封密函,风风火火的闯进了李元昊的王帐。
“看先生满面春风,一定是有什么大好事了。”看了一眼吴昊那几乎合不拢的大嘴,李元昊心里有了成算。
“一切瞒不过汗王法眼,确实是大好事。”吴昊神色自然拍了一记马屁,接着就把密函上的内容附述给了李元昊。
“哈哈哈,天助我也。”听完了吴昊的复述,李元昊抚掌大笑。
“是啊,正好方便实行我们下一步的计划。”眼中闪过杀机,吴昊把目光投向了金明寨的方向。
金明寨,李士彬府上
“恭喜父亲,又一次打败了西夏蛮子的进攻。”李怀宝红光满面的端着一杯酒来到了李士彬的面前。
“诶,这不光是为父的功劳,也是在场所有每位将军们的功劳,来大家满饮此杯。”李士彬向屋内众人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谢李将军,手中一根狼牙棒,威震关西无敌手。”
“手中一根狼牙棒,威震关西无敌手。”
被屋内心思各异的众将齐齐吹捧着的李士彬,只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举世无双。却不知自己的一言一行早已被一字不落送到了李元昊的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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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既然喜欢做绝世武将,那朕就再帮你一把。”随手把密函扔到了火盆之中,李元昊的眼中是对延州的势在必得。
金明寨李府
“父亲,这都已经是第三批西夏兵了,其中会不会有蹊跷啊。 ”素来聪慧的李怀宝面带忧色对主位之上的李世彬说道 。
“他们敢?谁敢反老夫就一棒劈了他。不过,我儿说的也有道理,那就把他们全部打散,分开看管,再像知州大人说的那样许以金银,应该也就掀不起风浪了。”拍了拍李怀宝的肩膀,李士彬溜溜哒哒准备回屋睡觉了。
“希望这次也是我想多了吧。”看着父亲的背影,李怀宝甩了甩头也准备回屋了。
“老虎去打盹儿了,老猫可以出窝了。”
刚刚还一脸恭顺的家丁在李家父子熄灯之后把暗语传给了厨房的杂役。
“老虎去打盹儿了,老猫可以出窝了。”脸上落着一个疤跛着一条腿的杂役又把暗语传给了门房。
“老虎去打盹儿了,老猫可以出窝了。”缺了一条胳膊的门房最后把暗语传给了街边的乞丐,这次消息就算传递成功了。
熟睡的中的李家父子可能做梦都想不到,自家的府上已经偷成了筛子。李家父子对寨里的百姓好是不假,对自家下人不好也不容抵赖。
因为说错了一句话被抽了半夜鞭子的家丁,因为失手打了一个盘子而被李士彬直接把茶盏扔到了脸上,最后还被打折了一条腿。至于那个门房嘛,原本是李士彬的亲兵,只因为在他无故鞭挞士卒的时候,替那士卒说了句好话,结果就被一刀砍掉了右臂。最后还是在当时还在世的李士彬老母亲的说情之下,被留了下来。
“好好享受最后的日子吧,也就这几天了。”完成了任务的三人在成功传递消息之后,不约而同的想到。然后又继续做回了木讷,谦卑的李府下人。
“父亲,不知为何,我最近总感觉心神不宁的。”李怀宝揉了揉干涩的眼睛,随手拿起了一个包子。
“要我说就还是没累着你,吃完饭就去大营操练去,不到午食的时间不许回来,更不许去喝花酒,不然我打死你。”没好气的瞪了李怀宝一眼,继续呼噜着碗里的米粥。
“哦,知道了。”再次往嘴里塞了一个包子,李怀宝就往门外走去。
“哎呦,没长眼睛呀。”低头走路的李怀宝揉了揉被撞的额头,骂骂咧咧的。
“少将军对不住,我有紧急军情禀报将军。”来人是李士彬的副将之一,蔡德珪。
“哦?紧急军情,走走走。”听到有军情,李怀宝头也不疼了,一把拉住了蔡德珪就往里走去。
“我的少将军呐,您慢点。”看似体力不支的蔡德珪眼中略过一抹不屑,不过很快被他掩饰过去了。
二人一路匆匆忙忙,不一会儿就回到了李府正厅。
“父亲,蔡副将说有重要军情禀告。”嘴快的李怀宝还不等蔡德珪开口,就替人家说完了。
“哦?有何军情,速速讲来。”李士彬端起了桌上的茶盏,眼皮都没抬起来。
“启禀将军,据在西夏军中的探子来报,逆贼李元昊将于明晚子时率大军偷袭我军,望将军提前做好准备。”蔡德珪把腰压的很低,语气也十分谦卑。
“消息准确吗?”李士彬如鹰隼般的眸子扫过蔡德珪。
“千真万确。”蔡德珪把腰压的更低了。
“本将军知道了,你下去吧。”朝蔡德珪随意挥了挥手,李士彬便不再去看他。
“末将告退。”蔡德珪弓着身子退了出去,走到门口,深深的看了李府一眼,然后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那么说,蔡德珪带给李士彬父子消息是不是假的呢,当然不全是假的,不然怎么骗的过李士彬的眼睛。攻打的时间自然是晚上,只不过是晚了一天。
结果就李士彬父子俩领兵傻乎乎的守了一天,也没把李元昊也没来。把早就没影的蔡德珪大骂了一顿,父子俩就毫无防备,脱了盔甲就去睡觉了。等到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李元昊突然带兵杀到,在里应外合之下,把李士彬父子俩全部俘虏。
至于金明县的近十万军队,也都自然成了李元昊的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