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剑袋轻车熟路地来到上野家的那座一户建，上野仁已经在庭院里等着了。

“上野先生，我来了。”

林晨随意和上野仁打了个招呼，就自顾自取出“童子切”，开始热身起来。这段时间他来这里练剑也好几次了，也随意了许多。

看着林晨那简单的劈、刺、斩，都能带起的猎猎响声，上野仁感慨这世上可能真的有人是天生为剑道而生。

等到林晨热身完毕，上野仁开口道：

“宫崎君，今天我要传授你的是我上野新阴流剑道中的攻击之法。”

林晨每次过来练剑，上野仁都会指导他一些上野新阴流的剑道诀窍，一开始林晨还担心学习这种流派秘传是否需要拜师什么的，结果上野仁说两人只是一宗交易，当不得师徒之谊，后来林晨也就渐渐习惯了。

“华夏古代有句名言，叫做‘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我上野新阴流的攻击宗旨就是其疾如风，即先机者制人。”

“先发制人，制敌于先机。”

“不错。”上野仁点点头。

“先机者制人，总的说来，可以分为先先之先、先前之先、后先之先三种。”上野仁不等林晨发问，就接着说了下去。

“先先之先，是说在战斗时要掌握战斗的主动权，当对手想要攻击我时，先洞彻其意图，当对手举刀攻击之时，先出刀攻击。”

“先前之先，是说一旦对手先攻击时，看穿对手进攻路径后，趁着闪避时迎上攻击对手。”

“后之先，是说对手进攻，我举刀格挡之时，如何反击进攻对手。”

林晨点了点头，示意自己能够理解。于是上野仁继续说道：

“三种不同之先，并不是说防守后再进攻，而是都强调主动进攻，即使是防守中也蕴含着进攻之机。”

一番理论下来，让林晨对于剑道进攻之法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

虽然上野仁身上有暗伤，但是简单的示范还是可以的。在讲解理论过后，又拿着一把木刀为林晨演示种种不同情况下如何进攻，如何在防守中蕴含进攻，如何推测对手意图等，让林晨收获匪浅。虽然他一直认为剑道的精髓在于力量、速度和反应这三者的结合，但是在不能做到“一力降十会”时，精妙的技巧也是必要的。

其实上野仁心里也很吃惊，无论是什么技巧，林晨只需要听过或者看过一遍，都能使用出来，要不是上野仁确定自己以前从未教过他这些，甚至都要以为眼前这人就是他们流派从小培养起来的弟子了！每次看到眼前这个剑道天才，不，剑道妖孽，上野仁都忍不住在心里震惊不已。

最后上野仁感觉自己对于攻击方面已经没什么好讲了，两人才停了下来。

短暂休息时，林晨问道：“上野先生，我最近在找一个能够让我安静练剑的地方，不知道你有没有推荐的地方？”

上野仁点了点头，“的确，这个庭院还是小了些，不利于你的一些剑道练习。让我想想……有了！”

林晨本来只是随便问问，没想到上野仁还真的有地方。

……

“咿呀。”

上野仁打开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锁，推开一扇门，空气的流动带起了一阵尘土飞扬。

“进来吧。”

林晨走进这座外面显得有些破败的建筑，里面居然是一座不小的道场。地面的木地板上积着一层厚厚的灰尘，角落的木桩之类都结起了蜘蛛网。

“这是……”

“这是我上野家曾经的道场。”上野仁的眼中充满着怀念之色。

“道场？”

“不错，在经历了那场变故之后，这里就逐渐废弃了。”

上野仁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将手中的钥匙扔给了林晨。

“这里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你以后可以在这里安心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