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个男人的侧颜真的很像时谦。”
“侧脸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
难道她真的看错了吗?
刚才那个男人跟时谦的气质差得很多。
时家还没被抄的时候,她见过一次时谦,他那时候刚从国外回来探亲,整个人开朗阳光且外向。
那个男人周身气息低沉且压抑,眼神凶巴巴的,很野蛮。
而且出手阔绰,肯定不是时谦。
叶灿挂断电话,捏了捏隐隐作疼的眉心。
她已经很久没有听见时谦的名字了。
她双手抄在口袋里,准备回去工作,身后响起一道男声:“灿灿,中午一起吃饭啊?”
……
林岁岁和时谦回招待所放下东西,就去国营饭店吃饭了。
两个人刚进去,就听见有人喊:“时谦?”
是一道女声。
林岁岁循着声音看过去,看见了一个跟她年龄相仿的姑娘,她扎着两条长长的麻花辫,上面穿着一件粉色的衬衫,下面是一条灰色的裤子,宛如一朵明艳的娇花。
林岁岁却察觉到了女人周身散发出的敌意。
那是对待情敌的敌意。
她宣誓主权一般圈住时谦的手臂。
“时谦,她是谁?”
“时谦,她是谁?”
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叶灿死死地盯着林岁岁。
林岁岁的头发没有扎起来,乌黑柔顺的长发披在脑后,头顶别着红色的发箍,白色衬衫外面套着一件红色尼龙的外套,下面是一条黑色的裤子,脚上踩着一双小羊皮鞋,贵气十足。
如果说她是明艳的娇花,那林岁岁就是国色天香的牡丹花,艳压群芳!
叶灿第一次生出自惭形秽。
时谦没有看叶灿,而是对林岁岁说:“邻居。”
简单的两个字就概括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叶灿气鼓鼓地瞪着时谦,正欲说什么,站在叶灿身边的男人缓缓开口:“时谦,好久不见,你回城了?”
“没有,陪我妻子来京都办点事情。”
叶灿尖声问:“妻子,你们结婚了?”
“嗯,结了。”时谦郑重介绍:“这是我妻子林岁岁。”
叶灿气得要质问时谦,她身边的男人抓住她,温声问:“林小姐是大运村的姑娘?”
林岁岁眯起眼睛。
眼前的男人梳着侧分发型,气质温润儒雅,说话时也是慢条斯理的,但说到‘大运村’三个字的时候,她听出了轻蔑。
林岁岁红唇一勾:“土生土长的农村姑娘。”
男人蹙起眉头:“时谦,你怎么跟村里的姑娘结婚了?你以后还想回城吗?”
他看似在为时谦着想,实则处处贬低两个人,更是无形之中透露出几分优越感。
叶灿看林岁岁的眼神也从一开始的敌意,变成了轻蔑。
她还以为林岁岁是高干子女,没想到是农村姑娘。
叶灿委屈地质问:“时谦,我一直在等你,你却娶了农村女人,你对得起我的等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