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宇俯身捏住她的下巴,指腹摩挲她颤抖的腮帮,眼底浮着病态的柔光:“不干什么,就想和你单独待着,哪儿也不让你去。”
这个人已经疯了,兰舒发现已经无法用正常人的方式和他沟通。
她深吸口气,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些:“松开我吧,手腕和脚都勒得很疼。”
魏大宇没说话,一直静静地望着她。
兰舒见状拼命挤出示弱的表情,撒娇般开口:“真的很疼”
魏大宇盯着她发白的唇瓣,忽然咧嘴笑出声,指尖蹭过他手腕的勒痕:“是我的错,我这就去拿剪刀。”
正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放了自己的时候,魏大宇很快就拿着剪刀回来了。
除了剪刀,他还拿来了一条拇指粗的铁链子,家家户户拴看门狗的那种链子。
魏大宇拿着铁链,慢悠悠地在兰舒的腰上、手上、脚上依次比划。
最后,他把铁链子绕在了兰舒的脚脖子上,“咔哒”挂上一把铜锁。
铁链的另一端被固定在墙上,魏大宇用力扯了扯,测试完牢固度后,才慢条斯理地剪开了绑在兰舒手脚间的麻绳。
兰舒动了动脚,铁链哗啦作响。
铁链冰凉的触感贴着皮肤,兰舒浑身血液几乎凝固,巨大的屈辱感要将她吞没。
眼前人西装笔挺,温润如玉,却干着畜生不如的勾当。
要是此刻手里有把刀,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朝魏大宇捅过去。
但她现在必须冷静,必须忍耐,必须要完好无损地活着逃出去。
魏大宇温柔地摸着她的头,“我想这么做很久了。”
兰舒死死地咬着牙,“这个地方就是为我准备的。”
“是的。”魏大宇诚实道,“不过我还没来得及为你好好布置,你别嫌弃,我们慢慢来,一点一点把这里布置成我们的新家。”
说完他直起腰,皮鞋踩在水泥地上“啪嗒啪嗒”响,每一步都像踩在兰舒的心脏上。
“是你不给我时间,不给我机会。小舒啊,都怪你。”
兰舒攥紧拳头生生把怒气憋回胸腔,“怪我?”
“是啊,你对我很差。”
魏大宇立刻耷拉下眼角,摆出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开业那天,我带着为你准备了很久的礼物去捧场,你理都不理我一下,还要和我老死不相往来。小舒,我们以前关系不是挺好的吗?”
兰舒用力地回忆开业那天的场景,魏大宇确实带着鲜花和礼盒不请自来。
她耐着性子示弱道:“那天我很忙,抱歉。”
“不要和我说抱歉。”魏大宇踱步到她面前,突然单膝跪地,仰起的脸上挂着近乎扭曲的虔诚。
“小舒,在我这里,你永远都不用感到抱歉。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也会原谅你的一切,包括你和石余川的关系,我都可以原谅。”
兰舒瞬间就抓住了他话里的漏洞,没沉住气质问道:“我和石余川,你凭什么原谅?”
魏大宇低头嗤笑,再抬头时眼底爬满疯狂的占有欲。
“你是想说我有什么资格,是吗?”
兰舒在黑暗中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一种不祥的预感正如潮水般向她席卷而来。
魏大宇伸手关掉正哼着歌的收音机,随后缓缓凑近,呼吸扫过兰舒耳畔,声线裹着蜜里藏刀的温柔。
“我确实没资格,所以,我就要把这场资格赛取消。”
“你什么意思?”
魏大宇低笑一声,“没有参赛人员,就不会有资格赛,小舒,你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