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双信咕咚咕咚喝水,他是真的呛着了,咳得他眼泪差点飚出来。
这算什么,如果放在现代社会的话,算是豪门里的男同女同形婚糊弄家里,然后各过各的?
这放在现代也是有点炸裂的,放在虫族更是离谱得没边,如果只是一个男人,楼双信不予评价,但路德维希是一只土生土长的本土雄虫,做出这种决定家里真是请了高虫了。
塔伦看起来并不为此感动,也说不上高兴或介意,他只是不太想聊这样的话题,就是一直在吃那道很难吃的西湖醋鱼。
这算是专一吗?楼双信现在有点不懂了,从情感上来说,可能是算的。但平心而论,如果换成他,他能接受另一半跟异性形婚吗?
虽然楼双信说过给维尔西斯当三也愿意,但被迫嫁给别的虫和自愿形婚还是不一样的,楼双信觉得自己肯定还是不能接受后者,他会阴暗地死掉的。
塔伦这种性子的虫就更不可能不在意了吧。
不过就目前来看,他们压根就没有在一起的可能。可能路德维希也没指望有个结果,于是选择了一种平衡感情和世俗的方式。
某种程度上至少那两位雌侍没有成为他们play中的一环,楼双信依然嗑不了,他不会做这种决定,但他还是尊重路德维希的选择。
这瓜也太好吃了,楚陵光双眼放光,果然现实只会比小说更怪,好一个情深缘浅的戏码,他决定添一把火,“那你在等喜欢的虫啊?我说你怎么不娶雌君呢!”
路德维希摇了摇头,“不算在等谁。我只打算这么过下去,仅此而已。”
他没有看塔伦,后者全程也都没有抬头,楼双信脑子呼呼转,在思考这是个什么状况。
这个话题太私密了,本不该在饭桌上提起的,尤其是对塔伦来说,简直尴尬得没边了,但是楼双信也没制止,这种无伤大雅的吃瘪他当乐子看。
他只是有些理解为什么塔伦拉下脸找他转告了,因为路德维希很明显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态度就是:我也不指望和你在一起,我也不承认我对你有意思,表面工作我都做好了,还有别的要求吗?
这种情感永远见不了天日,而路德维希早就做好了准备,他们只是单纯的关系很好的两只雄虫,仅此而已,他会一直停在这里,不会往前走,但也不肯后退。
这不得把塔伦磨死,楼双信实在是太想知道塔伦要怎么办了。
维尔西斯没说话,他打算等他们走了之后,去把这一段的监控拷贝出来,也算是留个有用的信息,万一哪天这个皇子又发疯,还有点大料在手上。
这一餐饭在这种诡异的气氛里吃完了,塔伦驱动轮椅,跟随机器虫进了卫生间,然后吐得昏天暗地。
楼双信大发慈悲,让玳瑁去给他倒水漱漱口。路德维希把水接过去,还拿了一张洗脸巾,守在塔伦身后。
塔伦喘着气,“你太鲁莽了。”
路德维希只是说,“实话实说而已。没有提到不该提的东西。”
塔伦没再答话了,他现在只有一种无力感,从很早以前就有,一直持续到今天,导致现在在工作以外任何事情上,他都不知道如何跟路德维希交流。
算了,反正他也要死了,总不至于以后还能惦记他一个死虫。
塔伦吐完缓过来出来的时候,维尔西斯突然换好了军装,看起来急匆匆的要出门。
路德维希问,“怎么了?少将这就回军部?”
楼双信靠在沙发上,似笑非笑,“刚才发的通知——皇室发给军部的密令,四皇子殿下失踪了,紧急召集军雌去调查搜索。”
此时正跟着楼骕学写毛笔字的诺卡斯,稍微打了个寒战。
楼予安看他,“殿下,你冷吗?我给你拿件外套?”
“好像有一点谢谢。”诺卡斯有些疑惑地晃了晃头。
唉,毛笔好难用啊。也不知道哥哥他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