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衍会轻易被贺兰白哄骗?她也不信,谢长衍,不会相信任何人。
所以,她选了谢长衍和贺兰白都不曾想过的第三个选项。
裴云舒,选了谢晏川来当她的盟友。
“他给予你的信物呢?”谢晏川看着半倚在他身上的人。
“自然是还回去了,山高路远的,就当是我给他添的一点路费了。”
裴云舒靠在谢晏川身上,带着些娇态,语气糯软,谢晏川看着她。
“属你心软。”
“陛下也是,贺兰白的确聪明,他做了几手准备,我信他,亦或者不信他,我想,我若是没有找上先生,他不会让我逃脱干系的。”
谢晏川想起自己龙案之上的“证物”,贺兰白和谢长衍都很多疑,最后反倒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最后,都比不上他怀中的这个人。
“自以为是的聪明。”谢晏川眉角轻轻一压,带着些不愉,谢长衍现在,越发冒进了,身为太子,竟然会和异族的人交易。
若是被人知晓,此事,可太过不堪了。
“合该让贺兰白知道的,他输在了何处。”谢晏川的声音落在裴云舒的耳边。
“知道让他输的人是谁。”
“先生怎知,他不知?他现在许是已经知道了。”
裴云舒有些惫懒,“今日,只有我同先生,才是真正的同谋。”
谢晏川将怀中的人横抱在怀中,自望星楼之上走下,马车早早就已经候着了。
曾伦跟在谢晏川身后“陛下,太子殿下今日受了伤,已经同太医一同送回东宫了。”
“受伤?严重吗?”
“不严重,太医看过了,只是些皮外伤。”
“怎么会受伤?”
曾伦看了一眼谢晏怀中的人,踌躇了一下“听闻,那位乌恒国质子混战之中伤了太子,自己也重伤。”
“朕知道了,让太医好生瞧着吧,至于其他事,先让太子在宫中养好身子吧。”
“是。”曾伦伸手关上了车窗。
裴云舒倚靠在谢晏川怀中,虽然闭着眼,已经有了醉意,可脑海中却还清明,谢长衍受伤了?
而且还是贺兰白下的手,在离开的时候,竟还伤了大宸的太子,贺兰白会做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事情吗?
莫名的,裴云舒想起了那一日,贺兰白同她说的话,会送自己一份生辰礼。
难道就是这个?
裴云舒不明白,贺兰白没有理由这样做啊。
难道,真的只是为了送她生辰礼,他们二人有熟络到这种地步吗?
分明,他们连朋友都算不上。
倒是谢晏川,看着怀中熟睡的裴云舒若有所思,抬手有些不愉的伸手掐了一把裴云舒嫩滑的脸颊肉。
“将你放在宫外,当真是不让人省心,还是得放在朕眼前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