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川听了这位兄长的话,面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
“景阳离家出走了?”
“是啊,陛下,这孩子实在是太不懂事了,她一个姑娘家,孤身一人怎能乱跑呢?遇着危险了怎么办?”
“皇兄莫急,景阳是个聪明人,身上还带着银钱,不会出事的,朕这就下旨,让各地都盯着景阳郡主的文牒。”
也只好如此了,诚亲王心事重重的离宫了。
等到诚亲王走了,谢晏川轻轻吐出一口气。
“朕都不知,该和皇兄说些什么好,总不能说,朕的贵妃是景阳郡主的同谋吧。”
裴云舒从后殿中走出,老老实实的跪在了谢晏川面前。
“所以,我这不是来和先生负荆请罪了吗?”裴云舒当然知道,这件事瞒不过谢晏川。
谢晏川才和她说了这件事,谢思风就离家出走了,怎么想,裴云舒都脱不了干系。
谢晏川看着跪在那里,却半分没有悔过的人,甚至还一副委屈的模样。
“先生,请罪要跪多久啊,我腿好疼。”
方才跪下,就喊着腿疼,这哪里是请罪的态度啊。
“过来。”
谢晏川却还是舍不得,娇养长大的富贵花,他手指上的茧子都能在裴云舒的皮肤上落下一道红痕。
裴云舒提起裙摆走到谢晏川身前。
“你们两个啊,不想嫁就罢了,怎么还离家出走啊?”
“因为留在京城,身为大宸的景阳郡主,她根本没得选啊,至少现在,谢思风是在做她想要做的事情。”
裴云舒瞒不过谢晏川,她也没有想瞒着。
“没人帮她,我帮了她,所以来请罪了。”裴云舒说着,伸手去勾谢晏川的手指。
“你这是请罪吗?你只是来告知朕一声,是不是还想要朕给你扫尾啊?嗯?”
裴云舒笑的十分无辜,凑上去轻轻蹭了一下谢晏川。
“先生会怪我吗?”
怪?他怪过裴云舒吗?
“你啊,怎就这么沉不住气啊?”
“不是我沉不住气,是谢思风,谁知道,她火急火燎的就跑了。”
“两个人都胆大包天。”
谢晏川虽这么说了,却没多少不愉的神色。
“可是,先生,我和您,难道不是同谋吗?”裴云舒盈盈双眸看着谢晏川。
“是啊,朕是你的同谋,如何怪你?”
“走便走吧,很多事情在京城是看不清的,出去走一趟,让朕也看看,这位景阳郡主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谢晏川若有所思,若是当真可以,朝中有个女将倒也不是坏事。
一个忠于裴云舒的武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