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瀛,我们是不能对主人产生感情的。”杏子轻声道,语气比往日少了一分冷冽,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毕竟,忍者的命从来不是自己的……”
叶语闲心说,“女人,影响我的手速。是这个意思吧?” 然后叶语闲翻了个身,靠在床边,用火折子把一旁床头柜上的香薰点燃,这时节还是有些许蚊子的。
爱姬轻轻点头,目光落在叶语闲身上,缓缓说道:“可如今,我们跟随您来到了华夏。这些规矩,就算不遵守,也不会再有人追究了。”她顿了顿,声音柔和而坚定,“您对我们二人的好,我们无以为报,所以……”
叶语闲沉默了一瞬,望着她们的眼神有些复杂。
“好吧,我知道了。”叶语闲揉了揉额角,叹了口气,转过身,语气淡然,“不过今天太晚了,先睡下吧。”
夜色渐深,屋外的风轻轻拂过窗棂,月光透过窗纸洒落一地银辉。这一晚的月,很圆。
第二天,日上三竿,阳光暖洋洋地洒落在院中,微风带着桂花的清香,透过敞开的窗棂轻轻拂入屋内。
杏子和爱姬才缓缓睁开眼。昨夜的回忆有些模糊,但她们依稀记得,自己在叶语闲身边倒下头没过多久就睡着了。而且这种睡眠,是那种从未体验过的安稳。而让她们意外的是,她们竟然难得地睡到了这个时辰。
二人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些许惊讶——她们平日里都起得极早,训练、巡逻已是刻入骨髓的习惯,竟然会赖床到这个地步?于是二人带着几分诧异和些许羞赧,二人起身穿衣,整理妥当后下了楼。
刚踏入前厅,就见小狐正抱着一碗汤面,坐在桌边,嘴里咬着面条,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们,目光里透着一丝不解。
杏子微微一顿,爱姬则偏头看向她,挑了挑眉:“你这是什么眼神?”
小狐把嘴里的面咽下去,歪着脑袋,狐疑地问道:“你们……怎么起这么晚?”
杏子和爱姬同时一愣。小狐咬了一口面条,含糊不清地继续说道:“我还以为你们换了新房,也开始学会偷懒了呢。”
爱姬轻笑了一声,杏子则是摇了摇头,脸上有些无奈。
叶语闲坐在一旁,正悠闲地给自己倒了杯茶,闻言抬眸看了小狐一眼,语气平静地道:“她们昨晚聊了一夜人生理想,结果聊到太晚,就起晚了。”
小狐闻言,立刻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连连点头:“哦——原来是这样。”
两人默默地看了叶语闲一眼,最终谁也没开口解释什么。
待二人换上训练服,前往后院的忍者道场进行训练时,叶语闲仍旧悠然地坐在楼下,茶香袅袅,氤氲在空气中。他端着茶杯,懒洋洋地吹了口气,望着窗外晨光下的院落,思绪未曾被任何事打扰。
而不远处,小狐刚吃完最后一口面,放下碗,擦了擦嘴,随后歪着脑袋,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眼神意味深长地看向叶语闲。
“叶老板,恐怕你还是要对她们负点责哦……”
她的语气听不出是玩笑还是认真,但那双明亮的狐狸眼里,分明闪烁着某种看好戏的光芒。
叶语闲闻言,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顿,随即淡淡一笑,目光都没抬一下,语气平静:“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她们自己靠着忍术跑进我的房间,又不是我叫的。”
他放下茶杯,伸手拿起身旁的拂尘,指尖轻轻拨弄着上面的丝毛,继续说道:“不过嘛……我点了一柱迷魂香而已。”
小狐微微一怔,狐耳轻颤了一下,随后眨了眨眼:“迷魂香?”
叶语闲玩着拂尘上的绒毛,语气随意地解释:“要说这一物降一物,忍者果然还是害怕药物控制。所以后世忍者这种职业才会慢慢消失,最终变成了‘特务’。舍弃了那些没用的土遁水遁暗器这些招式,专门训练对药物的抗性,甚至还能应对测谎,确保自己不被轻易操控。”
小狐抱着膝盖坐在椅子上,摇晃着双腿,托着腮,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叶老板,你还真是个神人。”
叶语闲抬了抬眼皮,语气淡然:“怎么说?”
小狐晃了晃尾巴,似笑非笑地说道:“别人看到美女被迷倒,巴不得上去做点什么。叶老板倒好,看到美女想对你做点什么,反手迷倒她们,自己跑去别处睡了。”
叶语闲听了,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拂尘,神色有些复杂。
——这话,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